“他發現我了?”
“這怎么可能?”
盡管心中疑惑,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
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要從一個完全不了解蘇躍案的角度去思考。
他知道,稍有疏忽,這次就不可能再輕易蒙混過關了。
蘇躍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看著高翔,問道:“怎么了?”
高翔微笑著回答:“之前隊長沒說,其實我也是來實習的。”
“以后咱們還要多交流……”
高翔是從燕京來的,直接進了市局實習。
他在這里并沒有太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尤其是初入職場,對其中的門道還不太了解。雖然他也算聰明,但在把控人心這一方面,還是略有欠缺。
人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他永遠也無法做到像蘇躍那樣始終獨行。
特別是當他注意到之前崔佳在和阿奇說話時擠眉弄眼的動作,他就明白這個“鐘期”也是個值得結交的人才。
雖然這個時候開口有些不便,但他還是決定叫住鐘期。
他既需要朋友,也在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蘇躍心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定。”
然后,他轉過身去,繼續跟著崔佳辦理其他手續。
走在崔佳身后,蘇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對高翔感到有些奇怪。
高翔的變化很大,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
他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他根本沒把高翔放在眼里,但現在看來,這個人……倒是值得他正視了。
想到這里,蘇躍的嘴角又勾起了一絲笑意。
他心里想著:“這小子……開始礙事了。”
“看來你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大……”
“這次的計劃里,也有你一份……”
“高翔。”
……
此時,距離十月十四日粵州廣饒村出土文物被盜案結案已經過去了十六天。
在這十六天里,發生了很多事情。
高翔在十月十六日完成了李歐安排的任務,二十日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市局,并且直接進入專案組。
他開始研究蘇躍的卷宗。
在了解到蘇躍竟然能夠偽裝成其他人的身份行動后,高翔知道自己想要抓住蘇躍的難度變得更大了。
雖然他不明白蘇躍是如何做到這些的,但根據蘇躍在這五卷案卷中的表現來看,這似乎也不算什么難事。
另外,十月十四日的文物被盜案結案后,粵州新聞高調播報了這次案件的具體過程。
新聞中提到了一個名叫司馬天的人。
據說,雖然文物被成功奪回,也抓住了大部分的犯罪嫌疑人,但此人作為策劃者卻逃脫了。
新聞上貼出了司馬天的照片,并留下了阿奇和項海天的電話,面向社會通緝此人。
這在民間引發了廣泛的討論。
這當然是項海天和阿奇兩人想到的辦法。雖然蘇躍逃跑了,但他終究還是要露面的。
只要有人看到他突然從森林中出現,還提著兩個黑箱子,必然會引起注意。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可靠的線索。
而且,對司馬天的通緝反而又引起了群眾對已經降溫的“何家欣教授”事件的關注。
何家欣教授的名字始終在人們心中沒有淡忘。這一次重新提起,反而又讓何家欣教授的熱度重新升溫。
此時人們還不知道,有一名叫做齊峰的記者正在調查何家欣案件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