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面部識別系統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讓他通過的。”
“而且一旦開始進行搜捕,我們的能力比華夏那幫警員的能力強了一百倍啊。”
“那些廢物連個十八歲的孩子都抓不到……”
正說著,突然間房間門被推了開來。
高于翹著的腳立刻從操作臺上放了下來,顯得有些狼狽。
“歐里斯先生!”
走進來的人只是看上去就有些陰鷙,他掃了一眼房間里面的人,然后將視線放在玻璃上,看著那個在玻璃之后的年輕人。
“這就是你們從機場帶回來的犯人嗎?”
歐里斯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負責人,平日里看起來是個一絲不茍、嚴于律己的人。
他這么問了一句,但沒等其他人回答,就開口說道:“開始審訊吧。”
“我會在這里好好看著的。”
他咬重“審訊”這個詞,很明顯,這并非是什么簡單正常的審訊了。
聽到歐里斯的話,警員高于立刻點了點頭,隨后離開監控室,朝審訊室走去。與他一同前往的還有另一名警員伯尼,兩人負責審訊這位名叫張琪的亞洲華裔年輕男性。
雖然名義上是審訊,但實際上更像是一場拷問和逼供。既然他們的頂頭上司歐里斯都在場,他們的權限自然變得極高,甚至暫時關閉攝像頭也不在話下。
高于拿著一份文件,坐在了蘇躍的對面,但他并沒有立刻開口。他審視了蘇躍片刻后,才用冷淡的語氣問道:“姓名。”
蘇躍輕松地回答:“張琪。”
然而,高于的表情卻顯得有些諷刺。他冰冷地笑了笑,開口說道:“是嗎?你叫張琪?”
“嘿,別裝了。早點承認,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承認之后,也免得繼續在這里受罪,更何況我們肯定能找到證據的。”
“雖然看起來你的這些證件都是真的,但實際上呢?”
聽到高于的話,蘇躍的表情微微一變。他臉上浮現出諷刺的微笑,說道:“哦?是想要栽贓我嗎?我才剛從華夏過來,就是這樣的待遇嗎?”
砰!
高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少廢話!你的真實姓名,盡快交代!”
然而,他并不指望這個華裔能夠主動交代。拍了一下桌子后,他立即又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我看你也是不會主動說出口了。不過我們也早就把你的身份信息查清楚了,你的真實姓名是‘克萊恩斯·沃恩’,美籍華裔,曾經就讀于華府大學,在紐約華人街工作,并且就在昨天晚上連夜飛去了馬克爾,今天跟著從華夏過來的那趟航班又降落在肯尼迪機場的……”
“我說的這些都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即使你不承認,我們也一樣可以判你有罪。”
高于對自己的語氣和神態把握得極好,他甚至自認為從來沒有進行過如此巧妙的演出。而坐在他身邊的警員伯尼則完全淪為了背景板,看著他一個人表演。
歐里斯看著審訊室里的高于連番發言,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樣的表現足以震撼住一個尋常的華夏人了。這些普通人在面對這樣的訊問時,往往會跟著發問者的思路走,很容易陰差陽錯地承認罪行。
歐里斯知道這樣的成功率很高,所以他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步了。飛機上的那個華籍女性最好能夠出面指證一下,畢竟在落地的時候飛機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華夏人了。
他剛剛掏出手機,準備聯絡另外一邊的審訊室時,卻又突然一愣,然后抬起頭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