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前往了酒吧、餐廳等地,但均未發現更多線索。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至九點,距離審判開始僅剩二十四小時。
復修斯心中充滿疑惑,他思索著:“既然審判定在明晚,中間故意留出這么長的時間,說明張奇需要一定的準備。他擁有卓越的黑客技術,甚至超越警署技術組。那么,他究竟在準備什么?他所謂的審判又意味著什么?難道是殺人嗎?”
在目標不明確的情況下,他無從下手。若犯人目的明確,事情或許會簡單許多,但現在看來,犯人的目的似乎僅為報復。
“報復?是為了報復警署抓他嗎?可他炸了警署大樓,這還不算報復嗎?”復修斯坐在唐人街街邊的長椅上,手捧咖啡杯,腦海中不斷結合有限線索思考。
“審判這個詞,審判者的身份,又代表著什么?也是復仇嗎?除了警署,他還要復仇什么?這個社會?”他試圖揣摩犯人的心理和行為模式。
“他的行為和所做的事情都顯得不合常理。難道我一開始的出發點就錯了嗎?”復修斯緊鎖眉頭,夜幕降臨,他今日仍一無所獲。
他唯一知道的是歐文的死因,但即便如此,他也覺得歐文的死因充滿離奇。最終,他無奈地捏癟咖啡杯,站起身離開唐人街。
他已有了打算,既然目前毫無線索,不如等到事件真正發生時再行動。盲目尋找張奇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這一夜,對米國市民來說,絕不尋常。直播審判、殺人炸彈犯逃逸、警署大樓被炸,一系列新聞讓他們心中壓抑又好奇。他們想知道,直播審判究竟意味著什么。
而最為緊張的,莫過于豪威爾·強納森。他是勾結歐文陷害張奇的主謀、出資人及策劃者。歐文的死讓他稍感安心,但同時又心中不安。犯人的瘋狂和實施瘋狂的能力讓他感到顫抖。
他擔心自己的安全,盡管他的住所安全至極,但他仍感到畏懼。一個能從警署大樓逃出,炸毀警署,截斷直播線路的人,究竟能發揮出怎樣的能量?
他似乎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在米國的緊張和不安中,一夜過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推特直播頻道里便出現了一個名為“審判者”的直播間,熱度瘋狂攀升。短短半小時內,便躍居全平臺第一。
米國的一所學校里,老師剛打開電腦,電腦便不受控制地自動行動,打開了瀏覽器并進入直播間界面。不僅這個學校,幾乎所有學校的電腦都遭遇了同樣的問題。除非斷電,否則電腦會一直停留在這個畫面上——一個黑色的、空無一物的直播間。
不僅學校,一些公司的辦公電腦、許多人的私人電腦,甚至警署的不少連接外網的電腦都中了招!這個直播間被人工流量直接頂到了全站第一!一時間,米國幾乎失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法工作了!”“什么時候中的病毒!?”人們紛紛驚呼。
米國,這座高度現代化的都市,幾乎每個公司的運營、每所學校的教學都離不開電腦的輔助。
電腦,這一生活工具,在為人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被一些不法分子,如黑客,找到了可乘之機。
特別是那些公共電腦,往往隱藏著七八個木馬病毒,這些病毒所留下的后門,成為了黑客控制電腦的通道。他們通常只是利用這些被稱為“肉雞”的電腦分擔運算壓力,或進行其他操作,而無需完全掌控電腦。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能掌控,尤其是在電腦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蘇躍的目標,就是攻破這些木馬病毒的后門,借助這些已經廣泛傳播的病毒,來控制那些電腦。他設定這些病毒在米國早晨九點同時啟動,一旦電腦開機,病毒就會立即剝奪用戶的操作權,并開始自我復制,將新的病毒注入每個硬盤中,設定為激活后繼續復制。
這一舉動迅速感染了無數臺電腦,消息也立刻登上了米國當地的新聞,并迅速成為推特上的熱門話題。人們紛紛吐槽這一突發事件,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那個被迫打開的視頻界面。然而,除了“審判”這個單詞外,他們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有意義的內容。
人們開始猜測和質疑,這個所謂的“審判”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審判他們嗎?他們逐漸將矛頭指向了警署,質疑警署為何還未將這名黑客捉拿歸案。
而在米國警署內部,也有不少連接外網的電腦中招。喬齊的私人筆記本電腦在連接網絡后,也立即被木馬病毒奪去了控制權。即使斷開網絡連接,他也無法再次操作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