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凱斯心中暗想,“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一定是我想多了!”
他試圖甩掉這種念頭,但心跳卻逐漸加速。他等待著蘇躍開口,而全場的人也都屏息以待,包括伊斯特工、吉爾伯特律師和杰西爾法官。他們緊張而期待,因為這一刻,蘇躍是全球的焦點。
沉默并未持續太久,蘇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僅此而已,我似乎確實無法脫罪。”
他嘴角掛著淡笑,稍作停頓后繼續說道:“但如果我能證明我就是蘇躍呢?”
凱斯聞言一愣,立刻想到自己剛才的話:“現在你偽裝成蘇躍,這并沒有什么意義。”他頓時明白了這句話背后的含義。
“如果他能證明自己就是蘇躍……”凱斯臉色驟變,變得蒼白。
就在蘇躍即將開口的下一刻,他急忙說道:“你能證明你是蘇躍又如何?我們已經查明了你的身份!”
蘇躍笑道:“著急了嗎?其實不必如此。畢竟現在大家都在看這場直播,你此時所說的話,都已經太遲了。因為你自己說過,我‘偽裝成蘇躍’沒有任何意義。”
全場聞言震驚,卻無人開口,都靜待蘇躍的下文。
蘇躍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我是從華夏過來的,十二月五日才從粵州白云機場出發。你們為我偽造了十二月六日凌晨在曼哈頓區的殺人證據,但那時我甚至還沒下飛機,怎么可能殺人呢?”
凱斯眉頭緊皺,立刻反駁:“這都是你的假設!你根本就不是蘇躍!他已經死了!所有人都見到蘇躍死在了爆炸中,從大樓頂層跳下!”
許多人心中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是啊,蘇躍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里的怎么可能是蘇躍呢?從那么高的樓層跳下,他不可能還活著。”
然而,他們看著凱斯據理力爭的樣子,也意識到局面已完全向蘇躍傾斜。
人們看了看凱斯,又立刻轉向蘇躍,想知道他如何解釋這一切。
“已經死了?”蘇躍重復了凱斯的話,淡淡一笑,“我可以好好給你們講講,我在帝豪大廈到底做了什么,以及我是如何制造假象順利逃脫的。”
話音剛落,全場沸騰!
“真的是他嗎?!”
“他竟然沒死?!”
“天啊……如果他沒死,那從高樓上跳下的又是誰?!”
“這是魔法嗎?!”
凱斯也愕然瞪大了眼睛,他根本沒做過這樣的預案。如果蘇躍用這種方式證明了自己就是蘇躍,那對他們來說,將是一個死局!
他必須阻止蘇躍!
凱斯與杰西爾法官對視一眼,杰西爾法官立刻心領神會。但還不等他開口,蘇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如果你們想要阻止我說出這些,我也可以理解。不過,你們這場直播的目的不是為了公平公正公開嗎?”
蘇躍嘴角那抹諷刺的笑意讓人心中一顫,杰西爾法官即將出口的話也被噎了回去。他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凱斯,這一幕恰巧被攝像頭捕捉到,新聞直播上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法庭旁聽席中,人們也爆發出一陣陣議論聲!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法官要說什么,難道要看原告的臉色?!”
“開玩笑吧!這場庭審到底是什么?!”
“新聞直播來過家家嗎?!”
在這樣的聲討下,杰西爾法官的臉色越發難看!
咚咚咚!
清脆的錘擊聲在法庭上響起,杰西爾法官高聲喊道:“肅靜!!”
被告席上,蘇躍的聲音再次傳來:“那看來……我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