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忙端起一旁已經不熱了的水灑在阿月的臉上。
“阿月?阿月!”
阿月驚呼一聲的坐起來,“不要殺我!”
呂雉:“……”
嬴白:“……”
真當她政哥見人就殺啊!
嬴白小爪子捧臉:她政哥明明溫柔又可靠,威嚴又帥氣,哪有這么可怕!
“女郎!”
阿月回過神,小嘴一扁,莫名委屈。
“女郎,這不會真的是陛下的黃犬吧?咱們真的不會被砍了腦袋嗎?”
“不會。”呂雉無奈搖頭,“不過我應當不會看錯。”
“黃犬丟失,陛下那邊的人定會大肆尋找,我們得把它送回去。”
留的越久,對他們而言便越發的危險,有私藏之嫌。
阿月點點頭,“那女郎是要去見……陛下!”
阿月其實有些不敢去,隨即又露出一抹視死如歸的表情,“那我陪女郎去。”
“好,走吧。”
呂雉眉目笑意清淺,起身抱著嬴白往外走去。
這會兒的扶蘇還在外面猶豫著要不要叫門。
剛才他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阿白跑了進去,便讓兩個侍衛暗中跟上,但自己并未上前。
“大兄,阿白好像很喜歡這位呂府的女郎?感覺比對我還喜歡。”
嬴陰嫚都快要嫉妒了。
扶蘇還能不了解她的心思,便同她解釋,“阿白之前便說過,這位呂家女郎是一個能力手段不輸男子之人,以后你若想替阿父辦事,應當同她有許多相處的機會。”
畢竟這可是一個能憑一己之力撐起一個國家,讓其穩定發展的厲害女子。
至于他,也不如她。
“那我一會兒得好好瞧瞧,然后同她學習。”
嬴陰嫚之前雖說想幫自己阿父,但卻一直不知道應當去做些什么。
或許,等她來了,自己就知道了呢?
“那大兄,我們是不是應當去叫門了?阿白進去都好一會兒了。”
可能是覺得他們忽然上門有些太突然,阿白覺得把自己丟掉,然后讓這里的主人來尋他們,或者他們再來叫門,會更順理成章。
扶蘇想了想,點點頭,著人上前敲門。
“誰呀。”
里頭傳來守門小廝略帶困意的聲音,估摸著是在哪個角落里躲懶被吵醒了,還帶著點被吵醒的起床氣。
但實際上這門開了一個小門在那里,阿白就是這么進去的,只是他們不能學阿白擅闖。
……
小廝迷糊著眼想看看是誰擾人清夢,一眼看去,頓時一驚。
眼前這些人雖陌生,但卻穿著貴氣,腰間還掛著玉,當即變得有禮有節。
“見過幾位貴客,不知你們找誰?”
扶蘇:“抱歉打攪,我們丟了一只小黃犬,有人說它跑進你們院中去了,可否讓我們去尋找一番?”
“這……”
畢竟是陌生人,自是不可讓人隨意進府的,特別是如今府上愁云滿天,但貴人也不好輕易得罪。
小廝猶豫了一下,便說:“還請諸位稍等,小的先進去稟報主家后再回復諸位可好?”
扶蘇自是說好。
然小廝剛剛轉身,便見呂雉抱著黃犬從里面走了出來,連忙行禮。
“女郎。”
呂雉頷首算是回應,目光落在扶蘇幾人身上。
眼前之人模樣姣好,身著精致錦袍,衣襟和束腰上都繡有繁復的云雷紋樣,冠冕著玉,尊貴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