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嬴政還是我們之前知道的那個嬴政嗎?”
嬴政病倒的消息傳出去后,住在客舍里的項家人覺得自己都有些發懵了。
他們這一路過來聽到的嬴政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一些項家小輩忍不住看向項梁,想聽聽他的想法。
項梁沒有說話,那日之后,他倒是顯得沉默了不少。
項家小輩們見他這樣,也知他是被項藉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嘆了嘆氣,便去問項伯和虞侃。
項伯眼神復雜,虞侃想了想,便問他們。
“如若你們是這瑯琊郡……不,應當是說大秦的普通黔首,你們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是何反應?”
“嗯……應當會高興,覺得陛下心里有我,以后誰若敢說陛下壞話,我定不輕饒!”
一個小輩嘴巴快,當即便說了出來,然后快速捂嘴,小心翼翼的看了項梁一眼。
虞侃:“這便是他們的目的。”
“嬴政的背后,有高人。”而且這個高人不同于常人,甚至應當不是一個貴族。
因為曾經的嬴政是并不那么在意黔首的,或者應當說,大秦和六國的貴族從來不曾在意過黔首過的如何,但這個人卻在意,且還會利用,甚至很懂一個普通黔首的心理。
若是換做嬴政他曾經的做法,即便他做了這些事,即便他倒下了,也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傳出來,因為會有損他對外的威嚴。
但這個高人卻喜歡反其道而行,他偏生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嬴政為了他們做了什么,喜歡軟著來,有道是會哭的孩童惹人疼。
他便是利用如此這般來博取民心,好讓六國民心徹底歸秦。
這一路,他也做的很好。
也不知阿虞見沒見過這位高人,真不知道是長得何種模樣!
項伯沒有說話,但對于虞侃說的卻是認同的,而項梁,臉色更黑了。
……
而這會兒的嬴白鼻子有些癢癢的,想打噴嚏,但憋住了。
“阿白怎么了?”嬴陰嫚在一旁看到了,有些擔心。
嬴白搖頭,“就是覺得剛剛可能有人想我或者罵我吧。”
“這是后世對打噴嚏或者快打噴嚏的一種說法;就比如打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等等。”
嬴白下意識說完,才發現嬴陰嫚的關注點已經重新轉移到了嬴政身上。
得,總忘記她聽不到。
嬴政倒是聽到了,只是不太想睜眼。
……
嬴白整只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爬到嬴政的腦袋邊上趴著,時不時伸出爪子探探他的溫度。
一旁的夏無且正在替嬴政刮痧。
(刮痧在中醫書里又稱戛掠,意為刮拭;黃帝內經中便有對于痧病的記載,后到唐時,人們又開始運用苧麻來刮治痧病)
嬴白忽然想起有一次去家里附近的衛生室買藥,剛好就見到一個老人嚴重中暑。
一個正常人穿一件衣服的時候,那個老人身上穿著四五件的衣服,還有兩件是毛線衣,已經是有些熱的天了啊!
她原本是借用廁所,誰知道剛從廁所出來人忽然就就倒下了,醫生當即開始緊急替她抓痧。
后頸的地方,還有背后的兩處地方,然后是脖子兩邊的地方全都抓了,最主要的還是抓背后的兩處地方。
因為衣服實在是太多了,折騰了很久很久,最后人緩下來后才找對方的女兒讓救護車給接走了。
嬴白覺得那個方法真的見效挺快的,但是。
“我覺得夏無且應該不敢在政哥身上這么造次。”
畢竟得拼命的抓嘛,可疼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