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管事領她來了魏璟書房門口,依舊房門緊閉。
文瑤在外面道:“還請陳管事將小人留下,我定能為殿下緩解痛疾。”
陳管事不由地問:“你連殿下所患何疾都不清楚,如何敢斷定能緩解?”
文瑤直言:“殿下所患之疾并非尋常的頭疾,并非身體有哪里不妥,而是心理上產生的一種隱痛。發作也有規律,以殿下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夜間發作。太醫也并非束手無策,而是此疾治療起來十分復雜,且殿下似乎也不肯醫治。”
既然魏璟尋醫是假的,師父所給的藥也并非治療頭疾的,便足以說明魏璟壓根就沒有治療。
“舒大夫所言不差。若真能治療好殿下,王府上下定然感激不盡,只是此事恐怕不是易事。”
陳管事很是意外,面前人所言與太醫的診斷幾乎一字不差,便是他們殿下不肯醫治,才致如此。
可要留下個大夫,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兩人就站在門外,文瑤知道魏璟將她說的話都聽見了,于是道:“小人不敢撒謊,只為醫治殿下而來,還請殿下給小人一個機會。”
書房里的人極不耐煩:“滾遠一些。”
文瑤聽得出他的聲音似在忍耐著疼痛,不死心道:“殿下讓我進來可好?”
她說完便試著往前,陳管事都沒來得及阻止,
一枚袖刀從門內急射而出,從她脖子旁邊飛出去。
“別讓本世子說第二遍。”
“”
文瑤不敢再進前,老實回去了。
陳管事還是沒將她趕走,但也沒讓她去給魏璟診治。
文瑤起初是待在房間不敢隨意走動,但又兩日過去,便開始著急。
這日一早,她準備去找陳管事,不料無人肯告訴她,甚至避她如蛇蝎一般,看見就走遠了。
然后在暗處竊竊私語。
“這樣年輕的人也敢稱大夫,不知又是誰派來的眼線,咱們不可隨便與他搭話。”
“可不是!先前章王府不是溜進來一個躲進了司膳房,被殿下發現后,活活剝下一層皮。你們誰要敢與他說話,下場說不定比那還要慘。”
“”
文瑤默默聽著,不敢再去問。
她轉身欲回房,走來一個膳房姑娘,安慰她:“別聽他們幾個亂說,倘若舒大夫當真是誰派來的眼線,這會兒也不會站在這。”
文瑤點頭,溫聲:“多謝。”
“我叫碧春,你不用緊張,陳管事既然肯將你留下,耐心等等好了。”
碧春見她這樣可憐又可愛,不禁大膽地多看了兩眼——面前之人雖著素衣卻儀態端雅,膚色如雪無瑕,是個眉目清秀俊俏小公子,真真養眼。
她見了歡喜,主動告知她關于魏璟求醫之事。
文瑤湊上前,將耳朵挨緊了些。
遠處,一道墨色身影立在廊下,將適才與婢女有說有笑的畫面都看在眼里。
他面色不虞,問向旁邊的陳管事:“人為何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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