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至龍的手捧著安云熹側臉,溫熱的呼吸緊緊糾纏。
“今天特別特別棒。”
不知道是呼吸的顫抖,還是壓抑的眼淚,權至龍的聲音有些抖,在略低沉的微啞聲音里,一切都像是情話,但又不只是“情話”那樣的感情。
愛意本來就包含著太多。
喜歡,占有,欣賞,以及來自除了愛情以外的靈魂的觸動。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安云熹,也可以叫我艾琳,這位一起看貓咪的朋友,很高興認識,權至龍。”
那個暴風雨中的音像店里,她摘下口罩笑著介紹自己的時候,除了看到她眼里的笑意與清澈,他一瞬間握緊的手里,還藏著心跳——
電影中如同油畫般精致漂亮、優雅聰穎的貝拉就這樣坐在自己身邊。
角色之外的靈魂是更生動的存在,沖擊著每一處神經末梢。
新認識的朋友是厲害的朋友。
無數次放入影盤之后的播放,室內唯有她身上的光芒照亮著自己的時候,那些突然迸發又隨手記在紙上的音符。
那些是他不曾提起過、偷偷藏在心里的“秘密”。
很久之前,在“喜歡”之前,我是如此地注視著那些角色背后的靈魂。
權至龍伸手輕撫著安云熹的臉龐,鼻尖蹭過皮膚,好像在尋找著最隱秘的愛意,親密地貼近、親吻著。
欣賞和喜歡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可以是極富張力的牢固隔絕,也是戳破即融化的交融融合。
他曾看著自己的星星在熒幕中如同明星般耀眼迷人,也曾在冰冷的電視盒子里見到她被推擠在人群和冰凍的閃光燈里。
在安云熹家里看到那臺電影攝像機時,他壓抑著所有的“在意”,笑著拜托她有機會時幫自己拍一張照片。
那晚回去他在影音室待了整整一個晚上。
不再只是對熒幕里那些角色背后的可惜,而是無法言說的心痛。
不是心痛熒幕里的那些過去的、現在的、未來可能的角色,而是為了那些之后的、那個完完本本的人和她的靈魂。
他太懂得站在塔頂的感受,也太懂得面對被迫封存、又無力開啟的能力與才華的心情。
因為是握在手心的愛人,一切都是百倍放大的共感。
親吻越來越深,掠奪了呼吸。
安云熹只能感受到他貼近的體溫與緊緊抱在腰間的手臂。
指肚輕輕壓在眼睛上,幾乎是同時,權至龍的眼淚順著面頰滑入襯衫的衣領間消失不見。
注視著她的時間里,他總是眼里含著笑意。
那些目光之后,是希望星星無論如何也能如她喜歡的樣子發光。
比起那些角色,他只想要那些之后的靈魂——他愛著的人。
“男朋友來了這么開心?”
趕赴下一場演出前,伯尼和安云熹在酒店吃著早餐。
安云熹揚眉:“單身狗是不懂的。”
“艾琳,麻煩你善良一點好嘛!”
安云熹笑嘻嘻地把咖啡壺推給伯尼。
伯尼憤憤地喝了口咖啡:算了算了,不跟小孩計較,《花》之后也第一次見到好友如此輕松的樣子。
雖然欣慰居多,但伯尼還是非常欠地說著:“gd行程那么緊張就先算了,判你替你男朋友請客啊。”
讓你們小情侶秀恩愛!搞得跟誰沒人探班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