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勛:【怒那情況還好嗎?經紀人哥說我們現在不方便去探望,我和璨列哥在給怒那的慰問禮里放了怒那喜歡吃的薄荷糖,希望怒那快點好起來。】
安云熹喜歡薄荷味的東西。
權至龍知道她生理期不舒服的時候會吃薄荷糖,感覺到疼的時候喜歡含薄荷糖。
那吳氏勛是怎么知道的。
手機屏幕再次熄滅,連帶著上面顯示的來自一個叫“安東尼”的人的三個未接電話。
權至龍在床邊坐了會,又輕手輕腳地進了被子。
安云熹感覺到熱源,自然而然地就靠了過來。
被面窸窸窣窣,權至龍伸手把人抱進懷里,睜著眼睛感受著手臂下因為呼吸微微起伏的身體。
吻落在臉側,指肚輕輕碰到唇瓣。
權至龍低頭,壓著深深交換呼吸的念頭,克制地貼上她的唇瓣。
環在她腰間的手收緊,過了一會兒他貼在了她的頸側。
似乎只有更近的親密才能換來一點安全感。
心里是檸檬味的雨,他側頭用嘴唇感受著她頸側的心跳。
不想分給任何人,甚至,根本不想讓她“看到”別人。
第二天一早,葉生坐在病房里說著處理好的事情。
“······賈迪給我發了信息,說不著急回電話,你休息好了再說。exo的經紀人想帶著他們過來探望一下,我婉拒了,慰問禮收下了,2ne1的幾位等你之后跟她們聯系吧,許圣赫昨天也打電話過來了,應該是沒打通你的電話······”
手機的確已經信息跟未接電話爆滿。
安云熹先回了幾條信息,結果李恩手里的熱毛巾擦了擦臉,權至龍已經洗漱回來了。
護士來換藥,安云熹握著權至龍的手,消毒液在后腦傷口那里有些涼。
權至龍伸手攬著她的肩膀,手指輕輕蹭著肩頭。
等換完藥,葉生和李恩就跟護士一起出去了。
安云熹靠在權至龍肩膀上,手里還攥著他的手指,他手上這會兒什么飾品都沒戴,只有一塊機械表,是某次節日安云熹送的。
安云熹其實一直都是私下里比較粘人的小孩,跟家里人這樣,跟好朋友這樣,跟男朋友當然也這樣。
只是今天,似乎比生病的安同學更粘人的是權至龍。
“不許吹了,很癢哈哈。”
病服的后背掀著,權至龍在幫她涂藥,大概是怕她疼想吹一下,但是真的又疼又癢的。
安云熹肩膀縮了一下,趴在長枕上笑。
“真的這么癢嗎?”
安云熹握著他的手腕,手指蹭著他手腕內側,臉上帶著笑,因為要趴一會兒頭上的發網也摘了下來,只是臉側還帶著點紅痕。
“真的癢。”
她聲音輕,臉肉壓在枕面上,背上堆了輕薄的病服,下面就是一面嫩白。
權至龍握著藥罐的手緊了緊,不自然地動了下腿。
真的太混蛋了——他趕緊移開眼睛,專心繼續涂藥。
確實混蛋,從昨晚看到手機屏幕就開始有“混蛋”的念頭。
他迫切地要更親近,要拿走她所有的注意力,需要所有的親密來拉住懸空的心跳,又唾棄著自己在她受傷時候的這種“輕浮”心思。
“那不吹了,疼得不厲害嗎?”
“不厲害。”安云熹蹭著枕面搖頭。
權至龍努力收了下注意力,挖了藥膏涂在她背上,額角發緊。
等徹底涂完,他快步走到洗手間洗干凈了手,就坐在床邊,趴在了安云熹枕邊。
安云熹總是喜歡捏捏他發旋那邊的小呆毛。
“不想回信息了,太多了,要是有人再打電話我睡著了你跟葉哥說能回消息的就讓他回吧。”
權至龍眼睫微顫,鼻尖蹭到她的臉頰,伸手牽住她的手。
“好,不想回就不回了。”
今早已經聽她給家里人還有好朋友回電話了,其他,就不重要了,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