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小毯子。”沈梨初小聲解釋道。
裴聿直勾勾地盯著沈梨初,手卻抓得更緊了。
右手有些吃痛,但早早就經歷過一場徹骨銘心拋棄的沈梨初很能理解現在裴聿很沒安全感的行為。
沈梨初眨了眨眼睛,稚聲商量道:“那我們一起去?”
知道裴聿可能不會回答,沈梨初就試著牽著他的手往沙發另一邊走去。
只要沈梨初不去掙扎開裴聿拉著她的手,裴聿就不會反抗。
小毯子是絨絨的材質,披在身上后沒過多久,原本裴聿被凍得青紫泛白的唇色也緩了上來。
另一邊。
才回國剛搬來這片別墅區的裴家簡直要亂翻天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裴家那位金尊玉貴的唯一繼承人是什么時候躲過重重防衛偷溜出去了。
更令人著急的是,裴家這位繼承人從小就患有很嚴重的自閉癥,從未有過獨自外的經歷。
如今天色已黑,再加上這會兒正值冬季,尋找起來就更為困難。
忙于公司事務的裴父在聽說這件事情后也在第一時間往回趕的路上。
“裴總,我們所掌握的監控視頻只看到小少爺在岔路口時出現了一會兒后,就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
電話中,負責裴家安保工作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匯報著情況。
裴父心中又焦急又憤怒,但也明白這會兒并不是責怪誰的時候,便強忍下怒火:“封鎖整片別墅區的所有出口,再從老宅那邊調些可靠人員,繼續搜索。”
這邊別墅區很大,一寸一寸的搜索過去也得搜到明天去了。
坐在前頭開車的司機也有些憂心:“裴總,這件事情需不需要告訴夫人啊?”
“一定要瞞住。”裴父沉聲道。
早在幾年前,身為科研人員的裴母就為了一個科研項目簽了保密協議。
協議內容就規定了她不能隨意外出,現在告訴她,只能讓她徒增擔憂罷了。
裴父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夜。
一陣蕭瑟的風刮過,吹落了院子中小樹枝頭原本就只剩零丁幾片的葉子。
鐵藝大門被推開。
裴父示意身后跟來的人就站在鐵藝大門外等他就行。
里頭的大門并沒有被徹底關上,從門縫中透露出一點亮光來。
裴父本想敲門,可無意中從門縫中窺見的場景卻又讓他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明亮而溫暖的客廳中,裴聿將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處于熟睡狀態的女孩緊緊擁在懷中,那雙暗藍色的眼眸警惕而又防備地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裴聿已經察覺到門外的動靜,跟頭狼崽子一樣正兇狠目光死死盯著裴父。
自小,裴父就發現了裴聿異于常人之處。
他聰慧近妖,卻幾乎不說話,抗拒與任何人親近。只是常年坐在窗邊,用著那雙暗藍色的眸子往同一個方向遠遠眺望。
治療他的心理醫生也曾試圖弄清楚裴聿究竟在眺望什么,不過至今還未得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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