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沈梨初朝身后看去,就聽見里面傳來謝斯然蠻橫的聲音:“待會兒告訴老師,窗戶是你打碎的,聽到沒有?”
共用的洗水臺處,謝長宴眸光陰郁地盯著謝斯然。
“謝長宴,你是啞巴嗎?”謝斯然憤怒地質問道。
他最煩謝長宴這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樣子了。
謝斯然身邊的小跟班出聲勸道:“老大,反正現場就我們幾個人,只要我們一口咬死這事兒是謝長宴干的,他肯定就會答應的。”
謝斯然這么一想,倒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又看向謝長宴:“你到時候最好識相一點。”
說罷,謝斯然就帶著他的小弟們準備離開。
哪知,一轉過轉角,幾人就看見沈梨初站在那里。
“你剛才偷聽到多少?”謝斯然皺眉兇聲問道。
沈梨初緊緊抿著唇:“我都聽到了。”
反正威脅謝長宴也是威脅,再加一個沈梨初也無妨。
“那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我……”
謝斯然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不遠處傳來的焦急聲音打斷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老師們聽到聲響其實就在往這邊趕了:“有沒有小朋友們受傷?”
幼稚園的小朋友年齡都不大,她們的工作就是看管照顧小朋友,如果發生受傷事故,她們可是要負責任的。
看見老師們匆匆趕來,謝斯然直接惡人先告狀:“謝長宴剛剛在洗手臺那里玩籃球,不小心把窗戶打碎了。”
也不是老師們愿意用有色眼鏡來看謝斯然幾人。
可平時,這些調皮的事情整個幼稚園也只有他們才干得出來。
秉承著凡事不能武斷下決定的原則,老師們將視線轉移到了沈梨初身上。
張老師放柔聲音,和藹問道:“梨梨,能不能告訴老師,你了解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還不等沈梨初回答,謝斯然的威脅眼神就顯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謝長宴從里間走了出來,一字一句陰沉道:“是我干的。”
老師們愣了愣,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其實謝長宴已經習慣了,反正這種手段也是謝斯然慣用的。
無論真相如何,那些人總是會相信謝斯然的。
“不,不是這樣的。”沈梨初神情嚴肅,聲音堅定。
在老師們的眼里,在場所有小朋友中,只有沈梨初最值得信任。
謝長宴冷聲呵斥道:“我不是叫你別多管閑事嗎?”
沈梨初只定定地望著老師們:“窗戶是謝斯然打碎,他還威脅謝長宴替他承擔責任。”
“你非要壞我的好事是不是?”謝斯然從小到大都橫行霸道慣了,難得見有人反抗他,臉上的神情是出奇地憤怒。
當即就要擼起袖子來揍沈梨初。
“謝斯然同學。”張老師冷聲呵斥:“今天的事情我們會全部告訴你的父親。”
聽見自己的父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謝斯然一下子就慫了。
“梨梨帶著新同學先回去吧。”張老師轉頭溫和地對沈梨初說話:“班上在派發今天的小點心了。”
沈梨初乖巧點頭:“好。”
一前一后回去的路上,謝長宴沉聲開口:“何必呢?”
“得罪謝斯然,對你有什么好處?”
走在前方的沈梨初突然停下腳步,望向謝長宴:“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謝長宴怔然片刻,又忍不住自嘲一聲,垂下眼眸:“像我這樣沒媽媽護著長大的孩子就是這樣,可以任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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