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齊宜年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真的?”他有點不可置信。
溫夢瓷鄭重點頭:“真的。”
溫父眾多私生子女,如果她真的被趕出家門,斷絕關系,那才真的完了。
齊宜年思索片刻,終于咬牙答應了下來,開始著手跟裴聿打電話。
看著他撥通裴聿的電話之后,溫夢瓷目光微閃,隨意找了個借口遠離齊宜年。
這樣一來,就算是裴聿追究起來,也跟自己沒多大關系。
畢竟主意是齊宜年出的,事情也是齊宜年做的,齊宜年又向來愛慕自己,最后自己再一口咬死不知道就行了。
等齊宜年掛斷電話后,溫夢瓷才匆匆趕來,一臉擔憂:“這樣真的可以嗎?”
齊宜年一刻不停地給沈梨初打著電話占線,頭也不抬地說:“裴聿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宜年,真的太感謝你了。”溫夢瓷真心實意地道著謝。
緊接著,又微垂下眼眸,低聲道:“也只有你,才會對我這么好。”
齊宜年一下子覺得自己所做的有了意義,激動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就好。”
只見溫夢瓷輕咬唇瓣,含羞帶怯地嗯了一聲。
包廂的門,沒過多久就被推開。
是謝長宴。
他手里拿著把傘,水滴淅淅瀝瀝地從傘面滴落。
一旁的侍應生伸手接過。
江景珩回頭一看,驚訝道:“外面在下這么大的雨嗎?”
“嗯。”
言簡意賅回答完之后,謝長宴又注意到了溫夢瓷的存在。
他看向江景珩,示意道:“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年子帶來的。”江景珩低聲回答。
謝長宴眉頭緊皺,順手接過侍應生手中的熱毛巾,到了謝后,又看向江景珩:“以后有什么事,就不必叫齊宜年了。”
這句話,無疑是將齊宜年踢出他們這個圈子了。
他們每個人的一言一行都不僅僅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著身后的家族。
江景珩睜大了眼睛:“這么絕情啊,好歹是認識那么多年的兄弟了。”
謝長宴看了他一眼,冷冷掀了掀唇角:“拎不清的人,早點斷絕關系也好,免得再生出什么無謂的事端來。
他們這個小圈子里的人,要是裴聿在,那就是聽裴聿的話。
如果是裴聿不在,那大多數都是聽謝長宴的。
所以,江景珩也沒太多糾結:“行,那待會兒我轉告一下他們。”
只是兩人都沒料到,這事端,馬上就來了。
十五分鐘后。
渾身濕透的裴聿大力地推開了包廂的門,眸底泛著紅血絲的暗藍色眼睛環視整個包廂一圈又一圈。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包廂內的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事,往回看。
“臥槽,誰……裴哥,你怎么來了。”
下一秒,渾身戾氣的裴聿就直接朝角落里跟溫夢瓷坐在一起的齊宜年走過去。
那雙暗藍色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齊宜年,似乎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齊宜年還在賠笑:“裴哥,我只是……”
話都還沒說完,已經走到他面前的裴聿伸手緊緊攥住他的衣領,被雨淋濕的右手手臂青筋暴起:“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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