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趕緊上拉架。
“裴哥,有什么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裴哥,消消氣……”
齊宜年此刻也慌了,他沒想到,一則謊言,能令裴聿如此暴怒。
也不知道是誰提到了沈梨初,原本都有些冷靜下來的裴聿,一下子再度變得癲狂。
他將齊宜年整個人像條死狗一樣往后拖去,狠狠砸在了角落的墻壁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下一秒,一個緊攥起的拳頭攜著破風聲落下了齊宜年的小腹處。
“啊——”
“別別別,裴聿,我錯了!”
裴聿眼底,全是觸目驚心的暴、虐之意,讓旁邊想要勸架的人全都望而卻步。
再這樣下去,齊宜年就算是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江景珩趕緊上前,從后面挾制住裴聿:“裴哥,別打了。”
“你再打架,梨梨就該生氣了。”
裴聿根本不聽,自顧自收拾著角落里的人。
最終見事態發展不對,謝長宴終于出面。
他迅速走過來,伸手將裴聿的衣領攥起,冷聲質問:“裴聿,你又發什么瘋!”
趁這個機會,江景珩連忙給旁邊的人使眼色,讓他們一起來將齊宜年抬走。
雖說平時裴聿性格乖戾,但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使用暴、力的主兒。
肯定有什么隱情。
在江景珩的再三追問下,齊宜年才將自己剛才騙裴聿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切真相大白后,眾人皆覺得這頓打真是齊宜年該挨的。
江景珩更是氣得都快炸了。
果然還是謝長宴有先見之明,知道這人是拎不清的,不能再繼續當兄弟處下去了。
換做是圈子里的其他人,今天這事兒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你明知道沈梨初是裴聿的眼珠子,你還敢去動,你有幾條命啊?”
“敢用沈梨初出事來騙裴聿,今天這么大的雨,你想過沒有,要是裴聿在趕來的路上出事,裴家會放過你們家?”
誰都知道,望京裴家的主支,就只有裴聿這一根獨苗苗。
齊宜年仍舊是一臉的不服。
“你一出事,溫夢瓷早就跑得沒影兒了,你還打算自欺欺人嗎?”
謝長宴走過來,說的話直接戳進齊宜年的心窩子。
聞言,齊宜年不顧身上的傷勢,站起身來四處環視,果真沒見到溫夢瓷的身影。
“是不是你們把夢瓷趕出去了!”
這個時候,還在自欺欺人,真的是沒救了。
江景珩真的是恨鐵不成鋼:“還看不清楚嗎,溫夢瓷只不過是將你當備胎利用。”
“不、不、不……”齊宜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最后氣急攻心,當場暈了過去。
江景珩趕緊打電話通知齊宜年和裴聿家里的長輩。
裴聿在包廂角落枯坐了一夜,情緒毫無起伏,暗藍色的眼眸里頭充滿死寂的意味
他就靜靜地坐在地上,對別人的勸說不理不睬,整個人也不走不動,就連面部的肌肉都沒有絲毫反應。
像是沒有了氣息的冰冷死人一樣。
其實齊宜年拙劣的謊言又怎么能騙到裴聿,他只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