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萬一呢?
像夢中一樣,因為一次吵架分別,就從此天人永隔。
就算只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性,裴聿也不敢去賭,更不能去賭。
一夜時間,裴聿被大雨淋濕的衣物,早已被他的體溫烘干透徹。
“裴叔,這事兒怨我。”江景珩懊惱道。
他要是早點發覺溫夢瓷對裴聿的心思,創可貼事件就不會發生,再后來也不會引發這一系列的事情。
裴父:“不是你的問題。”
“梨梨自小就是裴聿的心病,小時候她生一場小病,就跟要了裴聿半條命一樣。”
“這次競賽分開那么久,裴聿又患有分離焦慮。聽家里管家說,裴聿好像是做了一個關于梨梨不要他的噩夢,給他嚇魘住了。剛回過神來,齊家那小子又打電話來騙他。”
這么多年來,裴聿的心病不僅沒有得到治療,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至于裴聿的分離焦慮癥,裴父還是在裴聿上小學的時候發現的。
在他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很嚴重了,只要和沈梨初之間分別超過了幾個小時,裴聿就會無意識在沈梨初喜歡呆的幾個地方像幽魂一樣游蕩著,直到沈梨初回到他身邊。
江景珩倒吸一口涼氣,真是想不到,這里頭居然還有這么多事情,也真怪不得裴聿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了。
裴父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這事兒,你們不要對梨梨講。”
裴聿要面子,很多事情,裴聿都沒告訴過沈梨初。
江景珩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下午四點。
謝長宴成功在高鐵站接到了沈梨初。
“裴聿沒有來嗎?”沈梨初探頭探腦地望著。
謝長宴笑得溫柔:“偷偷給你泄密,他給你布置驚喜場景去了。”
原來是這樣。
沈梨初跟謝長宴一起上的車,于清清還在隔壁市出差,并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在路上,沈梨初也將重新遇到聞珍珠的事情告知謝長宴了。
謝長宴挑眉:“那么巧啊。”
“對啊。”沈梨初笑得眉眼彎彎,真心實意為聞珍珠現在的優秀感到開心:“真好啊,小時候的苦難并沒有困住她。”
分別之前,沈梨初還向聞珍珠索要了聯系方式。
黑色的商務車一路行駛,最終停到了一個會所門口。
沈梨初知道這個會所。
謝家開的,現在這座會所的持股人是謝長宴。
不過沈梨初學業繁忙,并沒有來過幾次。
裴聿所在的包廂是在最頂樓。
在包廂門被推開的瞬間,開燈的聲音和接二連三的禮花炮筒聲瞬間響起。
雖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但在響聲響起的那一刻,沈梨初還是忍不住瑟縮一下。
緊接著,一只有力的臂膀將她攬進懷中,鼻翼間聞到熟悉的味道,沈梨初一下子就不怕了。
有裴聿在,她什么都不用怕的。
沈梨初安心地靠在裴聿懷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漫天的彩色禮片中整個包廂充滿鮮花和禮物,朋友的祝賀與歡迎聲齊齊響起。
肩窩處傳來一陣毛絨觸感,耳邊緊接著傳來裴聿的說話聲:“小乖,你終于回來了。”
他終于……等到沈梨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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