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踉蹌了一下。
裴聿趕緊將人扶住,等沈梨初站穩之后,第一時間蹲下身查看沈梨初的腳有沒有被扭到。
“小乖,對不起。”
他剛剛的狀態有些太不對勁了。
沈梨初搖搖頭,她滿臉擔憂地望著裴聿。早在之前,裴聿就盡量不當著陌生人的面叫沈梨初小乖了。
因為別人會學去。
他們覺得小乖是沈梨初的小名,誰都可以叫的那種。
今天卻當著沈謹行的面這么稱呼她。
沈梨初思來想去,想到最合理的原因便是,裴聿在宣誓主權。
可宣誓主權背后的潛意思不是變相地說裴聿沒有安全感嗎?
可裴聿和沈謹行更是才見過面不久,又怎么會因為沈謹行的出現,沒有安全感的?
沈梨初實在是太想不通了。
“小乖,你和那個叫沈謹行的,是怎么認識的?”裴聿眉眼有些陰沉。
于是,沈梨初就將晚宴那天,沈謹行誤來到二樓的事情告訴裴聿了。
說完后,沈梨初不禁有些忐忑。
因為裴聿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對他有著任何隱瞞。
哪怕是因為一件小事。
此刻,裴聿卻有和當初謝長宴一樣的疑惑,沈謹行真的是誤去到二樓的嗎?。
裴聿心底冷笑一聲,反正他是不信的。
把沈梨初送走之后,裴聿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去了裴家老宅。
他將在晚宴當天的監控視頻讓人調了出來。
從沈謹行進入晚宴現場后,所有的一舉一動,裴聿都沒有放過。
他發現,每一次沈梨初站在二樓欄桿旁邊和自己對視時,沈謹行也在默默偷看著沈梨初。
直到晚宴過半,沈謹行終于按捺不住了,想辦法走到了二樓。
裴聿垂在身側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滿臉戾氣地盯著監控視頻中沈謹行那張臉。
他的第六感果然沒錯!
這個叫沈謹行的狗東西,果然在覬覦他的小乖。
晚上九點,沈梨初和裴聿正在進行視頻通話。
“裴聿,裴聿,裴聿……”
連續叫了好幾聲后,裴聿才堪堪回神:“小乖,怎么了?”
沈梨初滿臉擔憂:“你是不舒服嗎?”
這不是今晚裴聿第一次走神了,臉色也難看得厲害。
裴聿:“可能是有點困了吧。”
沈梨初又想到裴聿昨晚在幫裴叔叔一起忙工作上的事情,確實睡得很晚。
她神情嚴肅:“你早點睡吧。”
“快閉上眼睛。”
“我親眼看著你睡。”
裴聿失笑,應了一聲好后,把手機固定在床頭,就閉上了眼睛。
原本他只是想騙過沈梨初的,沒想到卻真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可眼皮卻沉重地壓根睜不開。
裴聿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即將又要做那些反反復復做過無數次的噩夢了。
但裴聿很快意識到,這一次的噩夢和以前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裴聿只知道他和沈梨初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爭吵,導致兩人分開后不久,沈梨初出現意外。
他苦苦思索不得的爭吵原因,這次終于有了結果。
夢境中,暴怒之下的裴聿將一旁的陶瓷杯拿起,又意識到這是沈梨初親手做的,隨即放下,拿起了一旁的玻璃杯,狠狠擲向角落。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之后,裴聿略有些哽咽的質問聲響起:“沈梨初,我和沈謹行究竟誰對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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