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景珩第五次說出‘最后一瓶蓋’這句話時。
他給沈梨初倒完一瓶蓋后,便立即抬手將飲料瓶口對準了自己的嘴,牛飲起來。
他一口氣將里頭的剩余飲料全部喝完。
沈梨初:“……”
很快,裴聿和謝長宴一前一后從小賣部走出來。
江景珩著急忙慌藏空瓶子。
沈梨初游刃有余藏瓶蓋。
等裴聿走到沈梨初旁邊,就見沈梨初正捧著那瓶常溫的nfc葡萄汁小口小口喝著。
裴聿出聲道:“走吧,于女士快要到門口了。”
沈梨初嗯了一聲。
前些時候,于清清就跟沈梨初說過了,近期要帶她去參加一場研討會。
如果不是學校想要沈梨初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表演講,沈梨初和于清清昨天下午就該走了的。
沈梨初跟謝長宴和江景珩說了聲再見后,就跟在裴聿身后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路上。
裴聿臭著臉問道:“幾天來著?”
因為每次沈梨初離開時,裴聿的臉就從得知消息那一刻臭到沈梨初回來。
這期間,看什么都不順眼。
于是這一次,沈梨初和于清清就商量,直到臨走前才將消息告知裴聿。
“暫定一個周。”沈梨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回道。
一個周!
還是暫定!
裴聿停下腳步,瞪著她:“又要去那么久,那你為什么今天早上才告訴我!”
他就說,這兩天的沈梨初怎么會突然這么乖?
以前從不離手的書,看都不帶看的。
還天天跟在他身后當小尾巴。
原來是打算把裴聿哄得飄飄然的,然后突然告知一個‘噩耗’。
沈梨初不吭聲了。
裴聿胸膛劇烈起伏,咬牙:“你氣死我得了!”
“別氣。”沈梨初干巴巴地勸道:“聽說那里的黃桃特別好吃,到時候我給你帶回來一點回來好不好?”
裴聿面無表情:“那是獨我有,還是其他人都有?”
沈梨初:“……”
正當沈梨初準備再哄哄裴聿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誒,是你呀。”
沈梨初下意識偏頭,撞進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
是前不久裴聿生日晚宴上,不小心走到二樓來的男生。
也是沈家的人。
一想到沈家,沈梨初的眸光就有些微閃。
沈謹行唇角帶著笑:“我叫沈謹行,你們是新生嗎?”
回答他的不是沈梨初,而是裴聿,他一邊將沈梨初拉到身后藏了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答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一見到這個人,裴聿就下意識產生理性厭惡。
就連謝長宴都沒有這人討厭。
裴聿側頭溫聲道:“小乖,于女士要等急了,我們快走吧。”
沈梨初愣了愣。
她還沒有回答呢,就被裴聿攬著肩帶走了。
沈謹行的笑意僵在臉上,沉默地望著沈梨初被裴聿帶走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另一邊。
沈梨初一邊緊跟著裴聿的腳步,一邊時不時扭頭看向裴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