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一雙手,飽滿又圓潤的指甲在燈光下富有光澤,手指跟青蔥似的,纖長白嫩,沒有一絲疤痕,掌心也沒有丁點兒繭。
更重要的是,那一雙烏色的圓眸。
跟陸懷川剛認識沈梨初那會兒,一樣的赤誠清澈,沒有一點雜念。
這個世界紛雜,想要養出這么一雙干凈的眼睛,除了自身心善之外,還需要家里人無微不至地保護。
陸懷川又道:“梨梨,你知道嗎,我其實挺討厭他的。”
說起往事,陸懷川就有些憤憤。
“你估計不知道吧,小時候,你送給其他人的東西,都會被裴聿用各種方式要回去。”
沈梨初有些震驚:“啊?”
“不僅如此,就算是別人送給你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都被裴聿暗中替換掉了。”
特別是陸懷川,深受其害。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有一節手工課,老師教我們剪窗花。”
“我將剪好的第一張窗花送給了你。”
沈梨初隱約記得這回事兒。
不過是因為,當年她和裴聿回家準備把窗花粘起來時,從裴聿書包里掉出了一張糖果包裝袋。
那張糖果包裝袋,還是沈梨初送給謝長宴的。
后來因為這事,沈梨初和裴聿爆發了第一場冷戰。
沈梨初蹙起眉頭:“當時,裴聿還做了什么嗎?”
老師剛教他們剪窗花時,裴聿一直興致缺缺。
直到看見陸懷川將第一張剪好的窗花送給沈梨初時,裴聿才突然對窗花爆發起興趣。
他還以學習之名,將陸懷川送給沈梨初的那張窗花借走了。
整整一節課的時間,裴聿都在認真剪著窗花。
下課后,裴聿才將陸懷川送給沈梨初那張窗花還給她了。
只不過,沈梨初不知道的是,那張窗花,早已經被裴聿偷梁換柱,換成了自己模仿陸懷川所剪成的一模一樣。
至于陸懷川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當然是裴聿親手將那張他剪的窗花還給了他。
霸道!
無禮!
簡直小心眼地沒邊兒了!
這事兒,沈梨初確實是第一次聽說,她不好意思地代替裴聿跟陸懷川道歉。
時隔那么多年,再提起這樣的事情,陸懷川自然不是想要個道歉的。
他只是想讓沈梨初徹底認清裴聿。
一部分是出于私心,另一份則是真心替沈梨初著想。
同為男性。
陸懷川太明白裴聿看向沈梨初眼底的占有欲是什么含義了。
可現如今,沈梨初看向裴聿眼底卻沒有相似的情愫。
這說明裴聿一直在靜候時機,等沈梨初長大。
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等沈梨初和裴聿在一起后,才發現裴聿隱藏的真面目,還不如現在就告訴沈梨初。
陸懷川斟酌片刻字句,才極為認真地開口:“梨梨,你覺不覺得,裴聿是不是管你管得太嚴了?”
“在我上小學時,我爸媽都不會管我平時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了。”
更別說,就連去衛生間,也得在外面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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