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兩個月,裴聿格外注意氣溫波動過大時,沈梨初身體有沒有不適。
聽到裴聿的回答,沈梨初立即松了一大口氣,開心道:“說不定是我的身體在日益見長。”
裴聿眉頭依舊緊鎖:“但愿如此吧。”
不過,裴聿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兩個小時后,裴聿輕手輕腳打開沈梨初臥室的房門,都不用拿抽屜中的測溫槍,光是聽見沈梨初沉睡中的呼吸聲,裴聿心中就咯噔一聲。
幾乎沈梨初每一次生病,裴聿都陪在其左右。
他對這些沈梨初生病時產生的‘異樣’,簡直已經刻進骨子里了。
三分鐘后。
整個裴家,燈火通明的一片。
醫生已經在路上了,再等幾分鐘,就能趕到了。
神色焦急的裴聿將沈梨初緊緊抱在懷中,時不時用額頭輕觸沈梨初臉頰。
似乎越燒越燙了。
明明很難受,但又因為呼吸不暢,再加上從骨頭縫中不斷滲出的酸痛,沈梨初根本睡不著。
“裴聿,對不起。”
“是我太不乖了。”
是不是她今天不任性伸手去接雨滴,或者回來后,第一時間喝下姜湯,就不會生這么嚴重的病?
還讓裴聿那么擔憂。
裴聿不停地拍著她的后背:“我的小乖,這怎么會是你的錯呢?”
雖說沈梨初身體弱,但是也還沒有弱到只不過用手去接了幾滴雨,就發生這么嚴重燒的下場。
醫生趕來,連氣都沒有喘勻,就開始給沈梨初做檢查。
萬幸只是最普通的發燒。
點滴很快掛上。
裴聿坐在床邊,沒把沈梨初放下來,依舊緊緊抱在懷中。
點滴里面有鎮靜安眠的成分,沈梨初很快靠在裴聿懷中睡去。
但點滴似乎有些太涼了,就算是睡著了,沈梨初眉頭也是緊皺著的。
裴聿就試著用手將輸液管捂熱,沒一會兒,沈梨初緊皺的眉頭便松懈開來。
每次沈梨初生病,吃藥、輸液還是其次,一旦她陷入深層次的睡眠,就會開始無意識啪嗒啪嗒無聲掉起眼淚來。
這種被拋棄感那么多年了,還一直鐫刻在沈梨初最心底。
別看這場發燒來勢洶洶,但病如抽絲。
裴聿又帶著她去鄉下養病。
期間,聽說沈梨初生病,陸陸續續來過好幾撥人看望沈梨初。
其中,謝長宴和江景珩來得最勤。
也正是因為這場來勢洶洶的發燒一直拖拖拉拉沒好的原因,裴聿時刻守著沈梨初,門都沒讓她出過。
空調、冰激凌、冰鎮西瓜……這些玩意兒,也是想都不用想。
沈梨初只有一個跟皮球那么大的小風扇,風力很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裴聿還只準她每天吹上三個小時。
每天,沈梨初最期待的就是,午后,她坐在小風扇面前,吹著涼風,喝著綠豆湯的愜意生活。
不遠處。
裴聿和謝長宴站在窗邊談事。
謝長宴目光沉沉,嗤笑道:“沈家主支長女的歸家宴,你不去參加嗎?”
裴聿面色冰冷。
對沈梨初的東西,裴聿向來占有欲很強。
就算是沈梨初不要的東西,也亦如是!
沈家嗎?
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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