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搖椅上。
裴聿將沈梨初抱在腿上,讓沈梨初趴在自己懷中睡著。眉眼的乖戾桀驁早已被溫柔替代得干干凈凈。
他低垂著頭,用鼻尖輕輕蹭著沈梨初柔軟的耳間。
江景珩困惑地問:“謝哥,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啊。”
謝長宴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奇怪的?”
江景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道:“你說,會不會是裴哥這兒有些問題。”
謝長宴挑起眉頭,起了興趣:“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你看啊,平時裴哥對我們的態度,能有多兇就有多兇。但在看到梨梨的時候,變臉就在一瞬間。”
“一個正常人,變臉速度哪會比川劇變臉還快的。”
聽完他的解釋,謝長宴都氣笑了:“你簡直就是天才。”
明明沈梨初和裴聿相處中,有那么多不對勁的地方,偏偏江景珩看出了一個最不著調的存在。
不過謝長宴認同一點,那就是裴聿腦子確實有病,而且是有大病的那種!
裴聿和沈梨初仍舊是無比親密地靠在一起。
要知道就算是真正的小情侶,也鮮少有這么黏糊的時候。
可兩人從小到大就是如此。
他們不常分開。
甚至是無事的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裴聿能全程寸步不離地守在沈梨初身邊,距離最多不超過一米。
怕沈梨初暗自傷心,一整個暑假裴聿都沒帶沈梨初回望京。
要不是天氣太熱,沈梨初很容易水土不服,裴聿還能帶著沈梨初天南海北地到處飛。
開學前夕。
才帶著沈梨初回家的裴聿,立刻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著行李來。帶回來的行李基本都是沈梨初時常接觸的,裴聿不想讓外人碰。
收拾好行李后,裴聿又開始打地鋪,美其名曰,怕沈梨初水土不服,他得時刻在旁邊守著。
沈梨初眨眨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回到家還能水土不服的。
可看裴聿臭著臉的模樣,沈梨初想想,還是決定不問得好。
裴聿苦學校良久。
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上學的原因,而是裴聿覺得,學校就跟在壓榨沈梨初沒什么兩樣,而且兩人也再不能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趁裴聿去洗澡的時候,沈梨初偷偷摸摸地去試著打開裴聿的房門。
還是鎖著的。
這讓沈梨初更好奇了,裴聿房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大寶貝。
既然是不容任何人窺探的大寶貝,那為什么裴聿去裴家祖宅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暑假,回來之后,卻不是第一時間去查看他的大寶貝。
“小乖,在做什么。”
“想偷窺我的大寶貝?”
本來就做賊心虛的沈梨初,在聽到身后傳來裴聿質問后,身體立刻僵住了。
“你不是洗澡嗎?”被包的沈梨初試圖扯開問題:“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裴聿倚在門上,輕聲道:“睡衣不小心掉地上去了,出來重新拿一套睡衣。”
沈梨初干巴巴地笑了笑:“那拿了睡衣就快去洗澡吧,小心感冒。”
“我好困啊,就先去睡覺了。”
說罷,沈梨初還特意打了一個夸張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