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聿開始自欺欺人,一直重復不斷地告訴自己,晚些、等再晚些,自己一定適當放手。
就這樣自欺欺人地過了十多年,裴聿反而更舍不得放手了。
正是因為裴聿太知道了件件事情都想管著對方,是代表對對方有多么在意。
所以在聽到沈梨初也想管著自己時,裴聿才會那么欣喜若狂。
這是不是證明沈梨初潛意識中也喜歡著自己,只是這份喜歡,現在還處于懵懵懂懂當中?
但沒關系,裴聿有的是時間等待。
沈梨初不明白裴聿為什么會突然將事情扯到這上頭來。
看她輕而易舉地就看穿裴聿佯裝淡定下的忐忑不安。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怎么又會是管得太寬呢?”
很多小時候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內心其實都是孤獨與不安的。
可這兩種情緒,自從遇見裴聿后,是沈梨初極少有的。
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沈梨初的感受。
沈梨初:“你還記得陸懷川嗎?”
聽到這個告狀精的名字,裴聿一下子就變得警惕起來了。
裴聿面無表情道:“哦,記得。”
“就是那個我剛來到幼稚園陪你那天,一上午就告了四回狀,前不久在餐廳偶遇,左邊耳朵上還戴著一顆騷、包的藍色耳釘,謊稱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單獨跟你談談的,等回來的路上你還不肯告訴我和他究竟談了些什么的告狀精嗎?”
沈梨初直接被裴聿這一連串的超長前綴給弄得睜圓了眼睛。
要不是裴聿說,沈梨初都不記得陸懷川那天左邊耳朵上戴了一顆藍色耳釘。
裴聿又開始旁敲側擊地打探消息:“突然提起他干什么?他最近又來找你了?”
果然是賊心不死!
沈梨初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是我想跟你說,那天我和他究竟說了些什么話。”
聞言,裴聿機警地豎起耳朵,面上卻強裝淡定:“說了些什么話?”
其實早已經在暗地里咬牙了,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告狀精究竟對沈梨初說了些什么,才會讓他的小乖過了這么久還念念不忘。
一想到那天和陸懷川的談話內容,沈梨初心底就泛起暖意來。
“他也是問我,會不會覺得裴聿你管我管得太嚴了。”
裴聿止不住地開始罵罵咧咧:“果然,我就知道這個告狀精沒安好心。”
“小乖,我就說我看人很準的,老早我就覺得這個陸懷川跟謝長宴、張書瀾、高文q……”
他念的名字都是從小到大,試圖跟他爭奪沈梨初注意力的男生名字。
其他同學的名字和樣子,裴聿倒是記不清。
可這些人的名字和樣子,裴聿覺得就算是自己的老年癡呆了,也必定會記得清清楚楚。
沈梨初伸出手去,輕輕捂住裴聿的嘴,這才輕聲道:“我告訴他,我很喜歡被你這樣管著。”
“就像是時時刻刻在告訴我,就算是被那么多人拋棄,你會無時無刻地把我放在心尖尖上在乎了。”
過度的管控背后就是極度的在乎。
“他又說,我這樣會把你慣得無法無天的的。”
沈梨初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呢。
——只要對方是裴聿,就算是把他慣得無法無天,沈梨初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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