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個人在家過了好幾天,沈梨初還是無法習慣這樣的生活。
總感覺到處空蕩蕩的。
直到晚上九點半,親眼看著從沈梨初房間窗戶映照出來的燈光陡然熄滅后,黑暗中的裴聿悄然離去。
裴聿回到了裴家老宅。
于清清和裴父像是知道了裴聿會回來,兩人也一直在正廳中等著。
她問:“小聿,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不接受。”無論要選擇多少次,裴聿只有這一句話。
他不會接受分離。
這段時間,于清清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因為情緒上頭,所做的決定太過獨裁了。
坐在主位上的于清清支著額頭,平靜地向他拋出兩個問題。
“你房間里的布置是用于做什么的?”
“你這兩年間,來往z市十三次,又是去做什么的?”
裴聿輕輕抬起眼睛,直視于清清:“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于清清確實是已經知道了。
房間里面有著沈梨初的生辰八字,所以只能是跟沈梨初有關。
從光盤里面解析出來的是一段長達二十七分鐘的監控視頻片段。
視頻清晰度很低,只能將周圍環境看得個大概。
但裴聿和另外一道老者滄桑的聲音卻很清楚。
交談的內容于清清很多聽不懂。
但她不懂,卻可以輕而易舉找到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來給她解釋。
也就是在那位專業人士指引下,于清清找到了裴聿房間。
對方告訴于清清,這其實是一個很陰毒的布置。
能將一個人身上注定會遇到的苦痛和災難移注到另一個人身上。
但現在都是科技時代了,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多半都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于清清緩緩:“既然你信這些東西,那我就給你一個新的選擇吧。”
裴聿微微一頓。
“你鄭重發個誓吧。”
“如果日后做了對不起梨梨又或者是強迫梨梨的事情,就讓我和你父親橫死當場、永世不得超生。”
這無疑是一種道德綁架。
裴聿擰起眉頭:“我不愿意。”
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又怎么能牽扯到別人?
如果是拿他自己起誓,裴聿肯定會毫不猶豫。
于清清搖搖頭:“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在威嚴又肅穆的老宅中,裴聿枯站了一夜。
很快,裴父用于看管裴聿的人員全部撤掉,他不再限制裴聿的自由。
裴聿也沒有選擇回去。
直到第三天,裴聿臉上的傷勢徹底養好,他才提著早已經購置好的禮物,回去見沈梨初。
此時的沈梨初正蹲在鐵藝大門處認真看螞蟻搬家。
“有趣嗎?”
聽到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沈梨初不可置信地回頭一看,然后委委屈屈地投進的裴聿懷抱,不管不顧道:“你怎么才回來呀。”
裴聿將人抱進懷中,下巴在沈梨初腦袋頂輕輕蹭了蹭,溫聲道:“嗯,我的錯,讓小乖擔心了。”
在這一瞬間,裴聿那顆一直動蕩不安的心終于稍稍安定下來。
沈梨初就是他的港灣,離開之后,裴聿的生活中便只剩下無窮無盡的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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