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諳世事的年紀,就遇見了一個讓他終生都忘記不了的人,這讓謝長宴怎么能甘心。
但他好像什么都比不過裴聿。
那段時間,也是謝長宴人生至暗的時刻,他連自己都守護不了,又談何守護別人呢?
等到總算有能力守護的時候,裴聿和沈梨初之間的聯系已經密不可分的
對此,謝長宴又慶幸又遺憾。
沈梨初覺得謝長宴有點奇怪,但奇怪的點在哪里,她又想不通。
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謝長宴剛才的問話上,認真想一想后,小聲答道:“等寒假的時候,我們三個一起來國外找你玩呀。”
謝長宴忽然嘆了口氣,輕笑著應了一聲好。
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從地下車庫出口那邊駛了上來。
一場輕輕的試探。
最終,輕輕地結束了。
謝長宴抬起手,將手掌落到了沈梨初頭頂,揉了揉:“以后,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
這樣摸頭的動作,有很多人都對沈梨初做過,但謝長宴揉她頭,這是第一次。
裴家長輩揉沈梨初的腦袋,那是真的把沈梨初當成了自己家的小孩。
裴聿揉沈梨初的腦袋,只因為他是裴聿,對沈梨初做任何事情似乎都是理所應當的。
江景珩也做過此類動作,是他對沈梨初坦坦蕩蕩,將沈梨初視為妹妹。
唯有謝長宴沒有做過,更是沒有資格做。他既無法對沈梨初坦坦蕩蕩,也沒有合適的身份。
他不愿意同江景珩一樣,將沈梨初視為妹妹看待。
沈梨初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憋著笑。
“怎么?”謝長宴嘴角噙著一抹笑:“覺得我幫你解決不了?”
沈梨初搖了搖頭,連忙出聲解釋:“不是的。就是突然想到了之前江景珩總說的一句話。”
有事跟哥講,大事幫不了,小事不想幫,但你記住,有事就跟哥講!
主打的就是仗義二字。
她這么一說,謝長宴也想起了江景珩的話,無奈地笑了笑:“去吧,裴聿在等你呢。”
沈梨初嗯了一聲,彎了彎眼睛:“你要是在國外遇到事情,也記得要跟我們說哦。”
謝長宴:“好。”
上了車后,沈梨初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開車窗,對謝長宴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看著謝長宴也上了車的背影,離別的愁緒漸漸涌上沈梨初心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
但剛一轉頭,看見裴聿正在搗鼓她的書包時,沈梨初愁緒一下子就被沖淡了。
“臭裴聿!”
裴聿將沈梨初書包里,今天江景珩偷偷給她買的零食全部拿了出來。
裴聿面不改色地哄騙道:“我先替你收著,等你什么時候想吃,我再給你。”
騙人!
沈梨初癟著嘴,等她想吃的時候,裴聿肯定又要找借口說沒有了。
將所有的零食全部收好,裴聿這才替沈梨初系好安全帶,準備回家。
這會兒正值車流高峰末期,路上堵得厲害。玩了一天,沈梨初也累了,止不住地打了個哈欠后,眼底多了一層水光。
察覺到這一點后,裴聿不再跟沈梨初說話。很快,沈梨初就靠在車椅上睡了過去。
裴聿駛著車輛,緩緩停在了前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