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問題,沈梨初只是搖搖頭,然后小聲告訴裴聿,獨角仙的壽命短暫,不被圈養的話,它就能在有限的時光里看到外面更多美好風景。
時先生在觸及裴聿眼底那一抹笑意時,浮現在臉上的不高興神情瞬間土崩瓦解。
他轉頭,對旁邊一位黑衣保鏢低聲耳語了一句。
黑衣保鏢聽見后,愣了許久后,才應了一聲好。
緊接著,黑衣保鏢從自己衣服里側取出來一只小盒子后走到裴聿面前,將小盒子打開。
里頭是一只甲蟲形狀的胸針,主鉆是一顆黑鉆。
用料不算多名貴,但成品胸針看起來惟妙惟肖的。
時先生淡聲道:“送給你家小孩當一個見面禮。”
裴聿垂眸看了一眼后,還是接下。
但他不可能將這只胸針帶回去拿給沈梨初。
不信任的人送的東西,裴聿是不放心交給沈梨初的。
裴聿和edward起身,提出想要離開的話頭。
時先生頷首應允。
快要踏出會客室的門大門時,裴聿突兀地停下腳步,扭頭朝時先生看去。
這個姓時的商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但奇怪的點在那兒,一時半會兒,裴聿具體也說不出來。
時先生正低著頭,看著自己食指間的戒指,似乎沒有注意到裴聿的目光。
倒是他周邊圍著的那群保鏢,在裴聿停下腳步之時,就注意到了他。
不少人都暗暗將手放在了腰側,黑衣服之下,肌肉緊繃著。
坐上回程的車后,edward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那位時先生給得罪了。
怪不得對方那么磋磨自己呢。
edward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是有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說養的寵物丑,他肯定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
又想到,要不是因為他的原因,這場合作,肯定早就談妥了,edward有些惴惴不安,怕裴聿罵他。
edward小心翼翼地看向裴聿。
見旁邊的裴聿擰著眉頭,似乎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沒空責怪他,edward便長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
另一邊。
一位金發碧眼的助理匆匆走來,到剛才從懷中拿出小盒子的保鏢身邊停下腳步,低聲耳語了幾句。
是關于時先生接下來行程的。
黑衣保鏢飛快地看了時先生一眼,對金發碧眼的助理說了一句行程推后。
這會兒,時先生的狀態有些不太好。
他跟在時先生身邊做事最久,自然知道不少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十幾年前,時先生被船員從海里打撈起來,命懸一線,最終硬生生熬過來了。
由于腦袋受外傷極其嚴重,導致記憶殘缺。面容也大半都毀了,這些年一直在做修復手術。
另外一處受重傷的就是右臂,船上的醫生也想過給他保住,但為了博那一線生機,最終只能高位截肢。
時先生有一個收集各類跟甲蟲有關飾品的癖好。
但時先生本人并不太喜歡甲蟲。
而是他的孩子喜歡。
可誰也沒見過時先生的孩子,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一致認為這個孩子只是時先生的臆想罷了。
剛剛贈送給那位從華國而來的裴少爺的胸針,是時先生昨晚從拍賣會上拍到的。
今天早上被送來后,就由他一直貼身保管著,生怕弄丟了。
但黑衣保鏢萬萬沒想到,時先生居然會把它送給那位裴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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