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的時候,天空中又在飄雪了。
裴聿站在屋檐下,望著紛飛的雪粒,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過一會兒,一道身影站在他旁邊,裴聿沒轉頭,依舊自顧自看著紛飛的雪粒。
“可笑吧。”
“他自詡的真愛,到頭來,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由此可見,錢和權真的是頂頂好的東西啊。
裴聿轉頭,冷冷道:“所以呢?”
謝長宴:“如果我有像裴叔叔那樣的父親,我不會輸給你的。”
甚至都不用像裴父那么好。
裴聿冷嗤一聲,“你覺得問題是出在這里?”
謝長宴直直地凝視他的眼睛。
半天后,他才饒有興趣道:“所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裴聿心中卻猛地一驚,臉上卻絲毫顯:“只是覺得晦氣,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也覺得挺晦氣的。”謝長宴微微瞇起眼睛,輕飄飄道:“裴聿,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有對不起梨梨的地方。”
裴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剛走到屋內,裴聿就撞上了前來找他的沈梨初,將人攬在懷中:“怎么了?跑這么快,當心摔著了。”
沈梨初正準備回答的時候,無意間瞥見裴聿的手指。
沒戴手套,再加上又在寒風中吹了那么久,此刻被凍得通紅的。
沈梨初趕緊拉著人往里走。
謝家有一個很老式的壁爐,被熱意一熏,很快,裴聿本來凍得毫無感覺的指骨就慢慢感覺到了暖意。
沈梨初繃著臉,嚴肅道:“要是長凍瘡了怎么辦?”
裴聿:“不……”
‘會’字還卡在裴聿的喉嚨口,看著沈梨初瞪過來的眼睛,裴聿沒敢說出來,老老實實地開始烤火。
烤著烤著,就聽見沈梨初嘟囔:“手指都凍得跟小紅蘿卜似的了,還在嘴硬……”
剛進來的謝長宴,正好聽見沈梨初這一聲嘟囔,幸災樂禍道:“就是,丑得要命。”
沈梨初扭頭去看他,然后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到謝長宴也被凍得通紅通紅的右手上。
她再次繃著臉,抬眸重新看向謝長宴的眼睛。
謝長宴:“……”
剛擼了貓,從樓上下來的江景珩,就見謝長宴和裴聿一起站在壁爐旁邊,將雙手舉在半空中。
江景珩疑惑:“這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嗎?”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也想參與進去時,就聽見旁邊的沈梨初在一本正經地教訓道:“年輕的時候不當一回事兒,等老了可是要遭罪的。”
江景珩看看沈梨初,又看看裴聿,這話他常聽裴聿對沈梨初說,可不常聽沈梨初對裴聿說啊。
這兩人身份是不是弄反了?
晚上八點半。
裴聿帶著沈梨初一起從謝家離開,江景珩不走,他打算留在謝家陪謝長宴一晚上。
來到地下車庫,坐在后排的沈梨初好半天都沒有等到裴聿啟動車子。
她很是擔憂地問道:“裴聿,是出什么事了嗎?”
裴聿沒說話,只是突然打開車門,從駕駛位下車后,又徑直打開車后排的門,彎腰坐了進去。
很快,沈梨初就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被解開,隨即整個人騰空,最終落到裴聿懷中。
裴聿將她抱得很緊。
“小乖,我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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