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出手很果斷,手腕也狠厲,近乎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就算裴父跟裴聿承諾過自己不會再出手干預,他還是忍不住問裴聿,要不要稍稍收斂一點。
裴聿也很直接地告訴裴父:“我跟他們有仇。”
而且是血海深仇。
以前,裴聿也沒少跟這些人使絆子,沒下死手的原因有一個。
一小部分是看在裴父的面子上。
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怕造下殺孽,報應在沈梨初身上。
裴父先開始以為裴聿口中的有仇,是沈梨初第一次回裴家老宅,被人欺負的事情。
可轉念一想,他在當年就已經將欺負沈梨初的人料理了。
正想問清楚的時候,裴聿就被有事來尋他的助理叫走了。
除夕當天,有人闖入裴氏集團大樓。但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將人拖出去了。
那人被拖走時,嘴里還一直在歹毒地叫罵著。
“裴聿,你這個心狠手辣的畜生,對你自己的親叔伯都能下這么狠的手,你不得好死……”
一直跟在裴聿身邊做事的助理,按照裴聿的吩咐,將那人痛罵裴聿的話,一字不落地全部匯報給他。
助理也有些不解,怎么會有人上趕聽別人罵自己呢?
確定這些罵語只涉及他和裴父之后,沒有涉及沈梨初和于清清時,裴聿才揮手讓助理退下。
裴聿沒辦法親自去查監控,因為光是聽到那些人的聲音,他就怕自己按捺不住了。
在料理這些腌臜事情時,裴聿自然也時刻提防著他們狗急跳墻對沈梨初動手。
今年于清清去外地出差,不能回家過年,裴氏集團的事情徹底處理完后,裴父就踏上了去尋于清清的路程。
裴聿也該回家了。
晚上七點。
裴聿特意在離家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讓司機停車了。
手中拎著一塊小蛋糕,裴聿踩著雪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腳步飛快。
最終卻在門口時停住了,躊躇好一會兒后,裴聿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園藝鐵門。
他剛抬眼,就忽然怔住了。
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沈梨初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抱著一個暖手的,正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裴聿趕緊走了過去。
剛走到沈梨初身邊,還來不及出聲叫她,沈梨初就清醒過來。
“裴聿!”
驚喜地叫了一聲后,沈梨初立即起身,撲進了裴聿懷中。
裴聿眼疾手快地用手抵住沈梨初的右邊肩頭。
眼看著沈梨初臉上的神情驟然間變得委屈難過起來,裴聿趕緊將她一直抱在懷中的暖手的拿開。
別看面上裹著一層毛絨布,里頭可是實打實的鐵制品。
剛才真讓沈梨初撲進他懷中,肯定會硌疼的。
將沈梨初手中用于暖手的東西拿過來,隨意丟在椅子上后,裴聿才將人單手抱起,往充滿暖意的屋中走去。
傭人迎接過來。
裴聿將另一只手拎著的蛋糕盒交給對方后,腳步不停地帶著沈梨初往樓上去了。
上樓梯的時候,沈梨初還忐忑地看了裴聿好幾眼。
裴聿挑眉,笑道:“小乖在心虛什么?”
屋里暖氣很足,穿得那么多的沈梨初自然覺得有些熱了,她扯掉頭上的兔耳帽子,小聲道:“我怕你會罵我。”
下午的時候,沈梨初就在外面坐著了,結果一坐就坐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