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坐在主位上,正在認真傾聽著右側方的人所說的內容。
突然,會議室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黑衣保鏢闖了進來。
他神色匆匆地來到時先生身邊,彎腰遮嘴,語速飛快地說了句什么。
時先生臉色驟變,都來不及對右側方的人道別,就匆忙離去。
黑衣保鏢緊跟其后。
看兩人都如此步伐匆忙,一直跟在時先生身邊做事的助理隨即也意識到原因,熟練地給今日的訪客進行道歉。
正在下著暴雨的公路上。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在飛速疾馳著,方向赫然是l國最大的一座紅燈區。
車內,氣氛凝重。
時先生望著窗外的朦朧景色,手指尖不斷地點著扶手處,速度越來越快。
黑衣保鏢剛給他匯報完細節:“我們也是十七分鐘前才查到的消息。”
“這是照片。”
時先生接過照片一看,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照片中的女孩,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黃皮膚,臉上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只是此刻卻怯怯地望著鏡頭,似乎害怕極了。
都沒有見到真人,他的直覺就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孩子。
雖說直到現在,時先生都還沒有回憶起他的孩子究竟長什么模樣,但他堅信,只要自己看到她,就能認出來。
這些年來,像這樣的空歡喜,時先生不知道經歷多少次,早已經習慣了。
黑衣保鏢倒是捕捉到了時先生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時先生,仍然不是嗎?”
時先生將照片遞還給黑衣保鏢,淡聲道:“不是。”
不是歸不是。
但這一趟,他們是必須要去的。
十三年前,時先生身邊出現了一個叛徒,為了報復他,臨死之前,用這輩子所有的積蓄去弄了一個天價懸賞。
這無疑是把時先生的軟肋暴露了出去,這些年來,因為這事兒,他們也吃過不少明里暗里的虧。
黑衣保鏢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頭疼道:“那這次估計也是陷阱了。”
明知是陷阱,還是必須得去以身犯險,那個女孩畢竟是無辜的。
時先生向后倒去,依靠在椅背上,壓下腦袋里不斷傳來的鉆心疼意,微微闔上雙眼。
很快,黑色的商務車在門口停下。
這里是l國最混亂,也是最繁華的地方,接待的客人來自天南海北,也毫不限制客人的進出自由。
有錢有勢的人可以進,身無分文的流浪漢也可以進,所以這里頭格外魚龍混雜。
看見時先生從車上下來,立馬就有人走上前去,引著他往樓上包間走。
服務人員在前側方,一邊引著路,一邊笑著道:“時先生來得巧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熱鬧之夜。”
聽到熱鬧兩個字,時先生神情有些反感,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剛踏進包廂,就聽見裝修紙醉金迷的寬闊一樓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我們的拍賣會即將開始——”
把時先生送進包廂后,服務人員便識相離開了。
他一走,黑衣保鏢便嗤笑道:“還當真是演都不演了。”
時先生神情很淡,在這種骯臟的地方,自然不會有看熱鬧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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