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主動打起招呼來:“時先生,你好,我叫謝長宴……”
剛才,裴聿從會客室出來的時候,謝長宴也在外面。
雖說裴聿脾氣向來不好,但卻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一般出現后者,都是沈梨初出事了。
與此同時。
裴聿正在疾步往莊園里面走去,帶路的傭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穿過小徑,左轉之后,遠遠地,裴聿一眼就看見了蜷縮在沙發一角的沈梨初。
此刻,她緊咬住的下唇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
可露出來的皮膚卻泛著紅意,裴聿知道,那是因為發燒的緣故。
她身上好疼。
這種疼意,仿佛是從骨頭縫中冒出來的一樣,讓沈梨初難以忍受。
可周邊沒有她可以全身心依賴的人在,就算已經難受到這種地步了,她的眼神依舊堅毅。
家庭醫生已經趕到,一邊為她檢查身體,一邊安慰著她。
沈梨初用當地語言笑著對醫生說謝謝,她現在感覺沒有那么糟糕。
直到無意間看見了正在靠近的裴聿,他的腳步又急又快。
沈梨初先是怔住。
反應過來后,立刻不再逞強,嘴角一下子就癟了。
鼻尖又酸又澀,沈梨初顧不得正在為她檢查身體的醫生,起身朝裴聿的方向跑去。
她就像只迷路了很久的小獸,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家的方向。
在今天下午,等待著夜晚降臨的時候,沈梨初想了很多再見到裴聿時該說的話。
可真見到裴聿,那些早已經準備好的話語瞬間忘得一干二凈。
她只顧著呼喚裴聿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裴聿,裴聿……”
終于,裴聿重新擁住了沈梨初,一顆高高懸起那么天的心,終于落回了原處。
“不怕,我在呢。”
“小乖,我找到你了,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將沈梨初單手抱起,朝屋內走去。
最了解沈梨初的人,莫過于裴聿,他協助著家庭醫生,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一邊忙碌著,裴聿還將沈梨初對各種過敏的藥物全都報了出來。
直到點滴掛好。
沈梨初神情安心地窩在裴聿懷中,模樣看起來對裴聿依賴得很。
裴聿垂頭親了親她那因為哭過后,濕成一簇一簇的卷翹眼睫。
因為突發高燒的原因,沈梨初的身上依舊疼得厲害。
她抬起通紅的眼,用沒有在打吊針的手去觸碰裴聿眼下的青黑,臉上寫滿了心疼。
像是知道沈梨初心中在想什么,裴聿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沈梨初滾燙的額頭:“沒有不睡覺。”
沈梨初癟著嘴:“騙人。”
裴聿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又將沈梨初往懷中摟了摟,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身體,“那幾天,怕不怕?”
沈梨初點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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