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謝長宴狀似無意間問了一句:“梨梨很喜歡時先生?”
沈梨初先是偷偷看了裴聿一眼,才含糊道:“還好吧。”
她的偷看,裴聿故意裝作沒看見。
江景珩沒聽出沈梨初話語里的刻意含糊,“啊,我倒是覺得梨梨你還挺喜歡時先生的。別看平時你最好說話,但其實你對陌生人最防備了。”
可每次時先生問沈梨初問題的時候,只要不涉及有關她真實身份的問題,沈梨初能回答的,就都回答了。
這可不常見啊!
聽江景珩這么一說,沈梨初仔細回想起來,才發現真的是這樣。
她好像對時先生生不起太多的防備之心來。
沈梨初想了想后,才道:“因為時先生是好人啊,說話也很溫柔。”
“梨梨,你這話要是被那些知道時先生的人聽到了,恐怕要被驚掉下巴。”江景珩笑著道。
“能白手起家,用十余年時間在l國立足并迅速將自己、j.火產業的攤子鋪那么開,他就不可能是個純粹的好人。”
什么好人,說話溫柔都是假象。這人骨子里流著的鮮血,每一滴鮮血都含著野心勃勃的基因。
江景珩說著話,也不是想故意澆沈梨初冷水。人都是兩面的,至少別讓沈梨初對時先生毫無防備,免得被利用。
他的用心良苦,沈梨初也清楚,但她還是覺得時先生是一個好人。
回國時間定在了明天。
與裴父、于清清兩人通了電話后,裴聿又帶著沈梨初逛了逛l國。
晚上,裴聿突然偷偷帶著沈梨初出溜走,開了兩個多小時車,住在了一個小鎮上。
那里開滿了魯冰花,漫山遍野都是。
傍晚時分,沈梨初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上,慢悠悠地吃著圓滾滾的小泡芙。
落地窗外,視線觸及的地方全是開得正好的魯冰花。天邊燦爛的晚霞和漫山遍野的魯冰花交相輝映。
沈梨初又鬼鬼祟祟地從盒子里拿了一個泡芙,塞到嘴里后,忍不住往身后看去,像是被燙到一樣,連忙回過頭。
干濕分離的浴室中,裴聿長身玉立站在臺邊,頭朝右偏去,與肩膀之間夾著一支手機,神情極冷。
但衣袖被撈至半臂處的雙手正溫柔地搓洗著什么衣物。
白色純棉的。
裴聿的骨架大,手掌自然也大,襯得他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格外小了。
落地窗旁的沈梨初,盯著窗外不遠處的魯冰花看了好一會兒后,臉上的熱意才消下去。
正當她準備再偷吃一顆泡芙時,側頭一看,放泡芙的透明盒子居然不翼而飛。
沈梨初扭過頭準備去尋裴聿,鼻尖卻突然擦過一點柔軟的布料,隨即又是一陣失重感,最終落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小乖,不能再吃了。”
沈梨初也不失落,老實地哦了一聲。她低下頭,去摸裴聿的手指。
澀澀的。
沈梨初知道,是因為剛才裴聿用了清潔衣物的清潔劑的原因。
“你都把我慣壞了。”
裴聿眉心一擰,不贊同道:“哪里就慣壞了?”
沈梨初扒拉著手指,一條一條細數:“不會洗衣服,不會給水果去皮,不會……”
一些生活上隨手可做的小事,裴聿幾乎都沒讓沈梨初碰過。
裴聿:“你的手,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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