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丘處機聞聲立馬呵斥道:“你生父近在眼前,如何還要認賊作父,執迷不悟?”
楊康低下頭去,不再作聲。
完顏洪烈又在外面大喊,“康兒可在,快將你娘帶出來。”
包惜弱柔柔哭聲喊道:“求王爺放我們一家團聚去罷。”
楊康聽得這話,只覺心煩意躁,當下一把拉起包惜弱的手就要往外走。
楊鐵心見狀,忙拉住包惜弱另一只手,“你要拉你娘去哪?”
楊康喝道:“撒手!”
穆念慈上前說道:“楊康,你莫要執迷不悟,你是宋人,是楊家將武安公之后,如今知道了身世,如何還要去做那金人?”
楊康一手指著穆念慈,戾聲道:“閉嘴,這里沒你的事。”
楊鐵心不滿道:“你怎如此說話?”
楊康含怒說道:“你此時撒手,我一會便與父王分說,放你們離去,如若執意胡攪蠻纏,怕是全得死無葬身之地!”
“逆徒,竟敢如此執迷不悟,還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丘處機本就脾氣暴躁,聽到楊康一番威脅,頓時怒不可遏,欺身上前,抬掌便打。
楊康眼神發狠,九陰白骨爪也不在丘處機面前藏著掖著,憤而出手,不留情面。
丘處機本想著楊康先前被吳雨打得哇哇吐血,此時怕是有傷在身,他雖怒,但下手還是留了些分寸。
不想楊康全力出手,一時不察,丘處機手臂竟被對方從肩到肘處,撕出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來。
“九陰白骨爪!”
丘處機慌忙后退,心神大震,一臉不敢置信。
先前看楊康對楊鐵心出手,匆匆一瞥之下還沒瞧出玄機,此時以身相受,發現出不對來。
“你從何處學得這陰毒的功夫?”
楊康一擊之后,戾氣稍去,見事不可為,便趁著丘處機等人心神震動之際,一個飛身,撞破門窗逃了出去。
丘處機等人向外追,包惜弱關心兒子,想把楊康勸回來,也是跟著追了出去。
她一走,楊鐵心也追了出去。
只剩穆念慈在原地停了一瞬,見吳雨已經放了蛇血喝下,開始打坐煉化。
又見黃蓉守在吳雨身邊,目光向她看來。
穆念慈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話,也追了出去。
眨眼間,偌大的屋內,只剩下吳雨和黃蓉兩人。
黃蓉剛才用匕首割蛇放血,直放了四個藥碗才放完,此時吳雨已喝完一碗正在打坐。
她丟下手里已經死透的腹蛇,暗道可惜了這一身蛇肉,若是可以,倒可以再做好幾頓蛇羹美味嘗嘗。
左右無事,黃蓉便蹲在吳雨身旁,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好奇地盯著吳雨看。
心思亂轉,一會想著吳雨那來歷莫名的劍術,一會想著吳雨所說的蜀山派的事,一會又想起張家口與吳雨相遇時的那些事。
想著想著,又想到先前在客棧惹她生氣的事,最后又想到穆念慈身上去了。
女人的心思細膩,她只一打眼,就知道那穆念慈看吳雨的眼神有些不對,盡管穆念慈在她面前掩飾得很好。
念及此處,黃蓉不由輕輕嘆了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