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一聽到這話,心里殺意更甚,下手又急了幾分。
一旁的李莫愁見郭靖受傷,眼眸中閃過一絲戾色,長劍當即便向楊康刺來。
楊康九陰白骨爪反手一探,捏住劍身,一掌拍向李莫愁腦袋。
郭靖見狀不再留手,一招亢龍有悔將楊康擊退,解了李莫愁的危機。
隨即再次欺身上前,一招擒拿手抓住楊康兩條手臂,口中喊道:“康兄弟,你醒醒……”
“閉嘴!誰是你兄弟?撒手!”
楊康聽著郭靖一口一個康弟,心中怒火直往上涌,左手一掙,脫離束縛,抬起一腳正要踹向郭靖心窩。
突然斜里遞來一柄長劍,寒光一閃,將他還沒掙脫的右臂整個斬下。
楊康當即慘叫一聲倒地。
郭靖握著一截失去主人的手臂,愣在原地。
李莫愁一手執劍,面如寒霜,雨水打濕她的頭發,一縷一縷黏在側臉。
梅超風身受重傷,本無力出手。
此時聽到楊康慘叫,心里一驚,便強行運起真氣,飛身躍近,她一個摧心掌將下意識要去扶楊康的郭靖逼退,一把撈起楊康,運轉輕功朝山下逃去。
……
吳雨身披蓑衣,頭戴斗笠,騎在馬上,慢悠悠往山上去。
劉校尉在前頭牽馬執蹬,擦著臉上的雨水說道:“尊上放心,我已交待麾下弟兄死守各個路口,一只蒼蠅都不會放過,定不會讓那楊康等人走脫。”
吳雨笑道:“人家現在還姓完顏呢,你這么明目張膽的跳反,就不怕完顏皇帝治你的罪?”
劉校尉嘿嘿道:“完顏氏終不過是蠻夷之輩,就算得了江山,還得靠我們這些世家大族替他們治理。
“我昌平劉氏六世仕遼,繼為宰相,到了這金,雖然沒落,但數百年來開枝散葉,根深蒂固,勢力遍布北方各個郡縣,豈能懼之。
“且那金國皇帝氣數已盡,沐浴漢家文化多年,竟打不過草原來的野人部落,哪天說不定連中都都要丟了,哪有閑工夫管我們下面的事?”
黃蓉聽得對方時不時顯擺吹噓其家世,夸夸其談,不由冷笑道:“你劉氏瞧不起蠻夷,卻又在蠻夷治下為官,如今這話說出來沒得叫人恥笑。”
劉校尉卻也不尷尬,只陪笑道:“好教娘娘知道,我劉氏雖然出仕蠻夷,但也是心向大宋的。
“當年我這一支先祖于宋仁宗慶歷中奔宋,可是宋廷不受,被迫遣歸,最終身死,我等這才對宋廷失望。
“不是我北方漢人不知侍君,而是宋廷從不視我等為臣民,所謂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倒慣會投機。”吳雨卻突然出聲道:“你莫不是將身家壓在我身上了罷,若是這樣,那你怕是打錯主意了。”
劉校尉尷尬道:“就算尊上無心霸業,小的亦愿追隨左右,誠心侍奉。”
黃蓉玲瓏心思,怎么看不出這人心底打的什么主意,正要冷笑嘲諷,忽然前方雨幕中傳來呼喝。
劉校尉當即上前大喝:“何事喧嘩,驚擾了尊上,我定要讓你們掉腦袋!”
一個士卒跑了過來,喜道:“啟稟將軍,前方抓到了那完顏康還有他身邊的那個高手。”
劉校尉一鞭子抽在士卒頭盔上,“什么完顏康,哪來的完顏康?”
士卒愣了愣,又重新稟告,“啟稟將軍,前方抓到兩個山賊,他們仍舊負隅頑抗,要如何處治?”
吳雨看著這一幕,臉色頓時無比怪異。
真特么是個人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