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喝道:“少啰嗦,把胡子遞了不就沒胡子了,休想瞞過大爺火眼金睛,來呀,拿下!”
隨著他一聲令下,他兩名手下就要上來拿人。
見過草菅人命的,卻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地構陷他人的。
寧采臣要是被其拿了,不是替人頂罪當替死鬼,就是被人訛詐完家底當冤大頭。
吳雨飛起兩腳,將上來的兩人直接踢飛十幾米高。
眾人目瞪口呆,腦袋下意識往上抬,隨即又跟著那兩人落下的軌跡往下落。
直到那兩人噗通一聲,在地上砸開一灘鮮血,眾人才忽然打了個激靈。
看向吳雨的目光如同在看怪物一般。
周圍的人嚇得四散而逃,卻又不逃遠了,只遠遠地躲在角落里向這邊看熱鬧。
剩下三個“衙差”呆呆立在原地,手腳冰涼。
今天好像踢到鐵板了。
吳雨笑呵呵來到領頭的那大胡子面前,從對方僵硬的手中接過緝捕令。
上面畫著一個滿是胡子的刀疤面男人,旁邊有一行字,殺人犯柳一刀,賞錢三貫。
吳雨說道:“好便宜的賞金。”
隨即他將畫像垂在已經同樣嚇傻了的寧采臣臉旁作著比對,對那大胡子頭領問道:“你說這是他?”
那大胡子咽了咽口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說道:“誤會,我們看錯了。”
吳雨又將畫垂在自己臉旁,說道:“不是誤會,這分明就是我,要不把我拿了?”
那大胡子哪怕嚇得要死,也是愣了一下,從沒見過主動說自己是殺人犯的。
可是一想到對方一腳就能將人當球一樣踢上幾丈高空,當街殺了兩人卻還能嬉皮笑臉,有恃無恐。
對方就算不是殺人匪盜,也不是好惹的善茬。
他是萬萬不敢應的。
大胡子趕忙搖頭,“這不是你,一點都不像,不像。”
“這就是我。”吳雨面帶微笑,說著還看了眼畫像,“那時候,我還很瘦。”
寧采臣回過神來,指著畫像小聲說道:“不對,上面的人比你胖多了,你不是殺人犯。”
只是他說這話時,看到地上那兩具鮮活的尸體,又覺得說這話為時過早。
吳雨現在已經是殺人犯了。
吳雨回頭道:“寧兄也覺得這不是我?”
寧采臣不明白吳雨是什么意思,但他肯定畫上的人跟吳雨沒關系,便搖了搖頭。
“這畫像上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寧兄,那定是他了。”
吳雨拿著緝捕令走到那大胡子面前,比對了一下,笑道:“寧兄你看,多像!這胡子簡直一模一樣。”
寧采臣不想違背良心說話,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這人拿去頂罪,又不想幫對方說話,于是干脆閉嘴不言。
吳雨又對剩下那兩個“衙差”說道:“你們覺得像不像?說不像那肯定是同伙了。”
那兩人膽顫心驚地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高個的忙點頭道:“像,實在太像了,他就是柳一刀。”
大胡子瞪著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這家伙在胡說什么?”
吳雨伸手往其背后拍了兩下,大胡子頓時動也不能動,話也說不出來,不由滿臉恐懼,只道是吳雨使了什么妖法。
另一人見狀也趕忙說道:“沒想到柳一刀竟潛伏在我們身邊,壯士好眼力,一眼就認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