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一指地上的兩具尸體,“那這兩人……”
高個的衙差忙說道:“這兩人定是柳一刀的同伙,壯士這是為民除害。”
他同伴趕忙附和:“對,為民除害。”
吳雨笑道:“你們的意思,是我殺了這兩人?”
兩人一愣,心想這人怎么這么黑,難道還想將殺人的罪名也嫁禍到老大頭上?
不過眼下他們實在不敢輕舉妄動,怕吳雨將他們兩人也給當街殺了。
看來只能先讓老大受點累了。
高個的說道:“這兩人雖是柳一刀的同伙,但因分贓不均,自相殘殺,全被柳一刀殺害了。”
吳雨點點頭,“這才對嘛。”
高個的和同伴對視一眼,小心問道:“那壯士您看我們兩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就走吧!”吳雨一把掐著那大胡子的后脖頸,將其提溜起來,揮手道:“隨我一起去縣衙將這柳一刀的賞錢領了,你們替我作證。”
“啊?”
兩人都是愣了。
吳雨陰仄仄地說道:“不想替我作證?”
兩人趕忙搖頭,“沒有,沒有。”
此時寧采臣小聲勸道:“吳兄,要不算了吧,小民不與官斗,這人分明就不是殺人犯,去衙門人家不會認的。”
吳雨笑道:“兩位,我這朋友說縣令不會認,你們說會不會認?”
那高個的陪笑說道:“縣尊大人如明鏡高懸,公正廉明……”
吳雨說道:“既然是公正廉明,那就不要緊,帶路!”
那兩名衙差沒辦法,只能背著兩具尸體在前領路。
吳雨提溜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大胡子在后面跟著。
寧采臣有些怕事,不想跟上去,又擔心吳雨進了縣衙再出不來,只能遠遠綴在后面,心急如焚。
那兩名衙差卻只能相視苦笑,這人功夫這么強,卻比他們還要顛倒黑白。
到了縣衙怕是也壓不住,縣令大人說不定當場就將老大真當柳一刀給辦了。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他們兩人沒事就成。
反正老大就算真被縣令給辦了,過段時日找個替死鬼也就出來了。
吳雨幾人在前,一大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在后綴著,浩浩蕩蕩,似是帶兵起事一般。
縣衙那邊早就收到消息,一個個如臨大敵。
卻不想吳雨擰起那大胡子,用他的腦袋當鼓槌,直接敲起了登聞鼓。
眾人不明所以,只能入內去報躲在后宅的縣令。
那縣令見吳雨似是個還能講道理的,便在師爺的攛掇下升了堂,擺出了幾分官架子。
“堂下何人擊鼓?”
那大胡子以頭撞了半天鼓,早已經暈頭轉向神志不清了。
吳雨往那大胡子體內輸入幾分真氣,讓其清醒過來,隨即一把將他丟在地上,解了其穴道。
“柳一刀,縣令問你話呢,為什么要擊鼓?”
縣令聽得這話一愣,“柳一刀?他不是唐仨嗎?”
師爺忙在他耳邊說道:“大人,來者不善,你就當他是柳一刀就行,重要的是將這事給壓下去,我認識燕捕頭,到時請他來對付這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