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剛才差點將膽汁都給吐出來了,此時腳步還有點發虛。
見吳雨來到面前,他學著大哥楊蛟的樣子,主動平舉雙手,露出一臉毫不在意的神情。
“來吧。”
吳雨一臉微笑“提醒”道:“我這藤條打下去,越是根骨不好的人,就越是疼,你要是疼得受不了了,可以喊出來。”
楊戩瞬間不樂意了。
打妹妹楊嬋的時候,沒出聲,打大哥楊蛟的時候,只問了聲疼嗎?
到了他這里,直接說他要疼的受不了了,可以喊出來。
既然越是根骨不好的人,就越是疼。
這不擺明說他鐵定不如大哥和三妹嗎?
到底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一下好勝心就起來了。
楊戩高聲說道:“打,用力打,喊疼就是孫子。”
吳雨微笑點頭,“嗯,倒是個血勇好漢。”
說完,他手中的藤條就打向楊戩后背。
楊戩本來沒當回事,因為吳雨看起來根本沒用多少力。
卻沒想到藤條落在身上,如針扎錐刺般,頓時疼得他整個身體直打抽。
原本有些弓肩縮背的身子瞬間繃得筆直,兩只手縮在腋下,手指跟抽筋似地蜷縮出了雞爪的形狀。
吳雨問道:“是不是很疼?”
“不……不疼!”
楊戩長吸了一口冷氣,嘴硬道:“一點都不疼。”
“那我再試試你其他穴位。”
吳雨說完,對著他屁股又是“輕飄飄”一藤條抽下。
“喝額額啊……”
楊戩雙手捂著痛處,整個人向后彎成了一張弓,呼吸都停滯了好一會,才從嘴里艱難擠出一句:“不疼……”
吳雨心里都樂開了花,不過表面卻做出欣慰的樣子。
“倒是挺有氣性,說到做到。”
楊嬋見二哥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在嘴硬,便說道:“二哥你要是疼得受不了,可以喊出來,喊出來就好了。”
楊戩急促地呼吸了好一會,才說道:“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吳雨感覺今天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把楊戩給嚇跑。
必須長期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日子還長著呢。
吳雨背著手站在三人面前,說道:“剛才量了下你們的根骨,都還行,除了……算了,不重要。”
吳雨說話間停頓的那一下,目光也同時在楊戩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后迅速劃過。
這一眼,他看似什么都沒說,但卻讓楊戩弱小的心靈受到了成噸的暴擊傷害。
所以,他成了兄妹三人中的那個“不重要”。
此時他壓根就沒懷疑過,是吳雨故意在針對他。
就是為了他這一碟“醋”,才包的這頓“鉸子”。
他真以為吳雨手上那根藤條就是用來測量“根骨”的,“根骨”越差的人,打在身上越疼。
畢竟是神仙嘛,有這樣的法寶也不稀奇。
那藤條打大哥和三妹的時候,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人都忍下來了,才表現得像沒事人一樣。
反正他是忍不住,真的太疼了,鉆心刺骨的那種疼。
楊蛟卻沒管那么多,現在他一門心思想學本領,根本沒去管自家二弟是什么心情。
他迫不及待地問吳雨,“我們是不是可以學法術了?”
吳雨擺了擺手說道:“學法術還早呢,基礎都沒打牢靠,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我今天教你們站樁打拳。”
“啊?”楊嬋苦著臉說道:“不應該是打坐練氣嗎,怎么還要練武?”
吳雨用藤條指了指她,“這位同學,老師說話的時候,請不要插嘴,老師怎么說就怎么做,不想學,也得學。”
楊嬋扁了扁嘴,依舊滿臉的不情愿。
她其實不怎么想學這些舞刀弄槍的東西。
主要是大哥想學,且吳雨說要三個人一起才會教,所以她才陪大哥一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