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吧。
曾經在他面前我還可以借著林舟舟這個身份肆無忌憚。
可當脫下了林舟舟這張面具,面對著仇人顧錦修,我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沉默的跟著顧錦修辦理登記手續。
坐在候機室里,顧錦修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尷尬。
他遞過來一瓶水,淡淡開口,“是不是好奇為什么?”
我接過水,點了點頭。
他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他穿正裝的樣子永遠都是那么的得體大方,引人注目。
才剛剛坐下來,就已經引得好幾個姑娘頻頻回頭,顧錦修本人卻沒有意識到。
“林知意,你應該清楚我和林玉向來不和。我不過是林玉帶回來的孩子,一直被她當成賺錢的工具。既然如此你的存在會威脅到她,我又有什么理由幫她除掉你呢?”
顧錦修低下頭看著手上的雜志,淡淡的開口。
我看著他,“那為什么不直接跟我合作?”
顧錦修的手似乎頓了頓,“林知意,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合作的?”
我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可奈何。
是啊,顧錦修怎么會選擇和我這么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合作呢?
更何況,我在他眼中還是仇人,與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他怎么可能冒這個險呢?
一路上,我和顧錦修相顧無言。
顧錦修一上飛機就睡了,看樣子,他也很多天沒有休息好了。
我坐在他旁邊,看向窗外厚厚的云層思緒縹緲。
九月份的俄羅斯看起來很美,這是我下飛機后唯一的想法。
跟著顧錦修到達酒店時已經很晚了,我早就困得不行了。
出乎意料的是顧錦修絲毫沒有難為我,早早放我睡覺去了。
反正我也想不明白顧錦修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干脆不想。
洗漱好后,我一頭栽在床上,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我們住的酒店靠近海洋,所以第二天,我是被海浪的聲音吵醒的。
這次需要談攏的合作伙伴不光是海鮮貿易大亨,在野生物的自由科學研究上也有業務。
我們這次來就談生物研究業務方面的合作。
公司在新的研究上早就止步不前好些年了。這次要是能跟杰森談攏這項業務,將資料帶回中國,必定能為公司的研究做出卓越的貢獻。
當我起來時,顧錦修早已吃完了早餐,在看公司文件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開口,“你就穿這么一點點?我們一會可是要去柏彎森林的。”
今天的顧錦修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西裝,而且換上了長長的風衣。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隨手往包里塞的幾件短裙,我嘴硬的開口,“沒事,我覺得這個溫度挺好的。”
顧錦修看了我好幾眼,最后卻還是沒有說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開口,“喏。你起的太晚了,已經冷了。”
我當然不介意它是冷還是熱,只要能吃,就是好東西。監獄里的日子,可比這苦得多了。
顧錦修合上電腦,“趕緊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去柏彎。杰森今天有事,來不了了,我們自己去。”
我匆匆忙忙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喝光了杯中的牛奶,回到自己房間隨意往包里塞了點東西就跟顧錦修出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