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背離了它最初發展的初衷。
所有的想法都,匯集成了河流。所發生的一切,都朝著不可逆轉,不可想像的方向,發展了過去。
我死死地咬著牙,緊緊的的皺起了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顧錦修。
顧錦修的眸子里也有著疑惑,但是他斷然的語氣不像是在騙人。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我像瘋了一樣地扒開了自己的袖子,盯著那一個小小的針眼看去。
顧錦修將疑惑的將眼神投向我。
他不明白,為什么我的情緒突然一下子,變得這么激動起來。
當我看向那個針眼的那一瞬間,顧錦修也將他的眼神投了過去。
哪個小小的,惹人注意的針眼,明晃晃的在胳膊肘上。
傷口也沒有愈合,更沒有別的,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
顧錦修直愣愣的看著我,他似乎還是沒有明白,我到底為什么要看向,那一個針眼。
我咬著牙,疼痛感讓我冷靜下來。
淡淡的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蔓延開來。
理智正在漸漸回歸到,我的大腦里。
我看著顧錦修一字一句的開口,
“你能相信嗎?顧錦修,在兩個月前,我還是一個癌癥晚期患者。然后在今天,它沒有了。”
這算什么?墨菲定律?
在這個世界里,絕無僅有的,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一刻,真實的發生了,這是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但是在這里,就像是奇跡一樣,它發生了。
我的手忍不住的,撫摸著我的小腹。
就在幾個小時前,這里還有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顧錦修察覺到了我的悲痛,他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但是你沒有癌癥,這是真的,現在真實發生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現在只能是,先拿到檢查報告才能知道,后面我該怎么樣,去完成這些事情。
顧錦修揉了揉我的腦袋,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
“放心吧,在你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他們,拿你的血去化驗了。誰知道周廷在搞什么把戲,他打進去的那一管藥劑,肯定沒什么好事情。”
我垂著眸子,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顧錦修,孩子本來就是顧錦修的,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告訴他,既然他從未知道過這個消息,那我也不想再告訴他了。
我在心里邊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替自己的孩子,報這個仇。
在漫長的等待當中,我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顧錦修默默的坐在旁邊,幫我剝著水果。
我的眸子里一片清明,盡管心中十分難過,但我卻要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心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錦修將水果放在床頭,悄悄地退了出去。
當顧錦修的手,輕輕的將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睜開了眼。
當顧錦修離開后,我的眼淚終于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說不在乎,放下一切都是騙人的。傷心和痛苦才是留給自己的。
明明想要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來,他還什么都沒有看到,就這樣消逝在了我的懷中。
愧疚和傷痛,將我緊緊的籠罩在里面。
我只能是蜷縮在小小的病床上,緊緊的拽著被子,無聲的哭了起來。
我不想暴露我的脆弱,也不希望有人同情我,我就是這樣一個可笑的人。
明明希望得到關懷,卻下意識的遠離一切溫暖。明明膽小得要死,但每次出什么事,又都是我沖在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