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蘇揚頓時來了興趣,嘴角微微一勾,“誰是……祝翔?”
“祝翔是……”
傻子看向長發男,正準備解釋時,眼中頓時浮現出濃濃的惶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別緊張,我不問了。”蘇揚安撫出聲。
“不問,不要問。”傻子蹲在地上抱著腦袋,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隱約間聲音中甚至夾雜著幾分哭腔,令人動容。
就連對他百般厭惡的王道輝此刻也不免心中生疑,下意識看向長發男。
就當諸多目光落在他身上之際,祝翔再度閉上雙眼。
顯然,他并不打算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平頭男出聲道:“欺負一個傻子,你一點也不感到羞恥嗎?”
“你們真的天真地以為,他是傻子?”祝翔不咸不淡道。
“那還有假?誰家正常人演戲能演出這么逼真的癡傻狀態?”平頭男指著在地上玩石頭的身影說道。
“萬一他前身是個專業演員呢?”祝翔反問一句。
“所以你承認了?你逼迫他做了某些事情是嗎?”平頭男質問道。
祝翔睜開一只眼,灰白的眼瞳直視他雙眸,嘴角陡然勾出一抹獰笑,“所以……關你什么事?”
“你……”平頭男一時語塞。
“假如你這么喜歡這位傻子,今晚不妨與他同床共枕,由你親自看管。”祝翔說道。
平頭男瞅了一眼,冷哼一聲不作回應。
“少在這跟我玩慈悲的試探戲碼,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想活命……日后見到我,記得繞著走。”祝翔臉上的猙獰笑意愈濃幾分。
配合上這張毫無生機的面龐,令平頭男忍不住心頭發顫。
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雙冷漠到極致的眼睛?
被他盯上的瞬間似是被猛獸注視,渾身不自在。
連反唇相譏的沖動都蕩然無存。
眼見平頭男悻悻然作罷,祝翔將目光投向蘇揚,“還有你——”
“逗弄一個意識不清的傻子有意思嗎?有本事跟我過招。”
“別擋我的路,我的耐心可不多。”
蘇揚聞言眼神閃爍,緩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你似乎沒搞清楚狀況。”
“這不是一個必須殺人取勝的游戲,合作比單打獨斗更重要。”
“要想通關,這里每個人都不能出差錯,至少單人任務必須完成。”
“誰說的?”祝翔兩只眼齊齊睜開。
“難道規則還說的不夠明白?”蘇揚轉過身子反問道。
“玩了這么多次死亡游戲,腦子還是這么蠢笨,你這‘登神’種子的名號,實在是名不副實。”祝翔譏笑一聲。
迄今為止,蘇揚還是第一次被人用‘笨’來形容。
而且祝翔所述的話語并非單純的諷刺,而是發自內心的輕蔑。
“既然你這么有把握,不妨談談你的高見。”蘇揚眼睛微瞇。
“等凌晨十二點一到,你就知道了。”祝翔諱莫如深道。
待他重新閉上眼睛,蘇揚不由看向癡傻直樂的男子,眼中疑慮更重幾分。
什么意思?
難不成生存主題的死亡游戲不應該這么玩?
做任務和保護己方陣營的伙伴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