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已經闡述地很明白,蘇揚自詡理解能力沒問題。
可與他辯駁后,居然落得個蠢笨的頭銜。
回過頭來分析剛剛的局勢。
王道輝出手收拾傻子的時候,平頭男在一旁輕咳提醒。
他是在保護王道輝不被規則懲戒,還是在保護傻子?
如果是前者,那么傻子很明顯是跟祝翔一伙的。
另外,平頭男出聲試探底細,也足以說明利害關系。
只是……
“他們通過什么方式找到同伴?”蘇揚不禁心中存疑。
就在他思忖之際,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儼然端了上來。
“吃飯了!”
蘇配嫻擦了擦額頭的汗,為每位玩家分發碗筷。
中年婦女小聲道謝,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嘴里咀嚼。
“都開動吧,別等了。”蘇配嫻招呼道。
“我沒胃口。”
祝翔離開餐桌走到東南角落,躺在床上腳跟搭著床尾欄桿休息。
“我也沒胃口。”平頭男起身離開,去到西北方向的床鋪上小憩。
兩人似是針尖對麥芒,經過方才的口角之爭后愣是要分開最遠,中間似是隔了條楚河漢界。
“這倆人是小孩子嗎?為了慪氣連飯都不吃?”王道輝無奈搖頭。
“不管他們,不吃正好,這些都是我們的。”蘇配嫻一臉無所謂道。
蘇揚瞥了兩眼便直接開動。
初嘗兔肉,一股莫名的腥臊味直沖天靈蓋,差點沒把他嗆死。
他瞬間戴上痛苦面具,“怎么這么騷?”
“會嗎?我焯過水了。”蘇配嫻見狀夾了塊肉放進嘴里。
這一刻,她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綠,立即將肉給吐了出來,伸出粉舌一臉嫌棄。
婦人見狀暗笑,解釋道:“山中野兔的腥臊味原本就會重一些,用黃酒和黃姜蔥蒜煮出來的水浸泡,就能很大程度的蓋住這股味道。”
“最后炒的時候加一點味精,撒一把干辣椒,香辣味就能完全蓋住怪味。”
雖然沒聽懂,但看著她煞有其事的模樣,蘇揚突然感覺對方身上涌現出一股母性的光環。
“姐姐,你會做飯?”蘇配嫻問道。
“會一點,我老公以前是跑車的,家里倆孩子都由我一人照顧,哪能不會做飯。”婦人說著,眼中倏地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悲傷。
蘇配嫻很懂察言觀色,立刻轉移話題:“那以后我不懂的就請教姐姐啦。”
“哪是姐姐,我這年紀都能當你媽了。”婦人微笑道。
“我不管,你就是我姐姐。”
蘇配嫻調皮一笑,又多喊了幾聲。
正當兩人歡聲笑語之際,蘇揚抬眸看了眼無聲門頭干飯的王道輝,眼中浮現出一抹殺意。
局勢明朗,他也不用再刻意隱藏自己的心思。
明日就是他的忌日!
同樣的念頭在王道輝腦子里閃過,他借著盛湯之余瞥了一眼,正好對上蘇揚的目光。
“蘇兄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