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鼎笑著介紹道,對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假裝無視。
他倒有幾分梟雄風度,眼下有用得著高深的地方,特別是知道他焚符人的身份之后。之前無論多少恩怨,全部一筆勾銷。
“我好像不記得,我答應過要加入你的團隊。”
高深毫不給面子,直接回絕道。
誰知道他硬拉著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拿自己當保命的墊子。
這支隊伍除了他,都是交大人。要是被白臉女人追殺的途中必須拋下一個人,用腳趾想都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周天鼎倒是并不介意,淡淡道
“先認識一下,對你也沒什么損失。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改變主意了呢。”
在周天鼎的眼神暗示下,被稱為唐天翔的煙癮胖子強壓住內心的火氣,勉強伸出手,和高深握了握。
“哦?聽李教授說,南宋滅亡之后,焚符人的道承也斷了。沒想到在這里能夠見到一位。”
仍然披著那天的灰夾克,梁雪看人時候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周天鼎簡直是天造地設一對。
她上下細細打量高深:
“不是我們不相信,還是想開開眼界啊。要真是焚符人的后人,為什么還會帶著怪談事件來交通大學找李教授?
“難道,焚符人的傳人,連這點小事都沒法自己處理?”
周天鼎走到了內置電梯口,淡淡道:
“梁雪,那一天的事情,我好像說了一筆勾銷。
“高學弟,你也不要在意。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兩人一唱一和,高深早就看出了他們的意思。
平靜道:
“無妨。既然這位梁阿姨不愿意相信我的所言,那么今天糾纏夏綾的那個怪談,正好用我爺爺的符箓來試著治療一下。”
梁雪脖頸上青筋暴起,一句阿姨,讓她輕松破功。
周天鼎本是多疑之人。自然不可能因為他自稱為焚符人,就當場相信他。
梁阿姨所謂的夾槍帶棍,大概也是出自周天鼎的授意,試探一下自己。
電梯緩緩上升,載著三人向著三樓方向。
途經二樓,仍然沒有看到周雅芝的身影。高深不禁發問道:
“周阿姨呢。”
他看得出,這個家,只有夏母說話能對周天鼎有一點威懾。
周天鼎道:
“北瓶市來了一位精神方面的專家主任,在國際期刊上發表過許多頂級論文。今天途經商海市,姐花了大力氣托人情去請他老人家出馬。
“他們應該不久后就回來了。高學弟,我看這件事情關鍵還是在你,不妨在姐回來之前解決掉這個怪談,給她一個驚喜。”
他又在明捧實貶,陰陽怪氣給自己戴高帽子。高深也并不在意,纏上夏綾的是怪談,又不是精神病,那個北瓶市來的的精神科專家不會有用的。
推開粉色大門,夏綾早就已經坐在床上,等著幾人到來。
看到幾人之中的高深,她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高深哥”,最終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