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梁雪一看到高深這張臉,就渾身不舒服;畢竟,那天若不是他來到交通大學找李教授,他們三人根本不會被詭臉事件感染。
高深沒有理會這個尖刻女人,直接打開車門,將書包甩了進去。
周天鼎的車技很穩,一腳油門,穩穩駛出了停車場。和之前的齊崢嶸顯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隨口問道:
“我剛才看到你們樓層的學生都在起哄,好像是哪個女生在表白。高學弟,你也在那邊看熱鬧吧。”
高深轉頭望向車窗外的風景,假裝沒有聽見。
他又不能直說,剛才你姐姐的女兒變成我女朋友了。
聽到這話,周天鼎估計當成能把自己手撕了。
夏綾送給自己的小小紙玫瑰,仍然在手中,還帶著一絲少女的體溫。
周天鼎也沒有多問。中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和他們接下來要討論的相比,根本無足輕重。
從這一刻開始,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立刻死亡。
“關于白臉女人,井田花子生前的報告,相信你們都已經看過了
“一個井田花子已經夠棘手的了,但是這件事情還涉及到那個超能力者之家,直接把問題的復雜性上升到了十幾倍。”
周天鼎收起了剛才的松弛感,語氣變得冷峻起來,
“根據大量的研究報告,一些精神強大的超能力者,在死亡之后變成怪談的可能性,確實是常人的好幾倍。也許是因為他的精神力量太過強大了,又或是別的什么原因,死后也不得消停。
“井田花子到底是不是超能力者,并不清楚。但是她死后確實變成了怪談,這件事情和那個超能力者之家脫不開干系。
“到達鳥取縣之后,我們要面對的最壞的情況,除了對付井田花子變成的怪談之外,還有這個超能力者組成的詭異社團。”
唐天翔從懷中掏出了一盒香煙,似乎要掩飾心中的緊張情緒:
“一個井田花子就已經夠難處理了,還要考慮到超能力者之家。這次去鳥取縣,無論怎么看都像是自尋死路。
“周哥,我怎么覺得,還是干脆留在商海市,賭那個井田花子不會重啟,活著的概率更大。
“之前被齊崢嶸那個鬼婆婆殺死的怪談,沒有幾個能夠重啟的。我們要相信食好婆的實力。”
或許,在另一個時代,他們一行人就是被這樣那樣的理由說服了,取消了東瀛之行。
最后的結局,就是商海市的淪陷。
只不過這一次,前面開車的周天鼎頭也未回,回絕地異常果斷:
“不行。一定要處理。我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這個白臉女人是殺不死的,不徹底祓除她,她一定會回來。
“你不用太過擔心。老師死得時候,他一生的心血被留了下來。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找到怪談的源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那個東西’好了。
“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是一次就夠了。”
李教授留下的那個“東西”具體是什么,車內的三人默契沒有說出。
顯然,他們對高深還是有一點戒備,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高深并不介意,他內心也未把周天鼎等人當成可以依靠的戰友。
自己也早已準備了備用方案——血之門。
高深的心中一直以來還是有一個疑惑,憋到了現在:
“周學長。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李教授是受到一個相關部門邀請,前往解決鐘樓事件的,對吧。
“既然這世上有一個專門負責解決怪談的相關部門——
“為什么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尋求他們的幫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