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怪談專家的羊枯,當然知道血之門的存在。這個東西全球每年也就幾十個不到,普通人被選中的概率是億分之一不到,沒想到,今天就是這么湊巧,出現在了這里。
“其實,血之門一開始選擇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隊員。根據那個隊員的回憶,羊枯當時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通過血契,將血之門的對象轉移到了自己。那個隊員當時還十分感動,早就聽說羊枯隊長的惡名,沒有想到,他對新人這么照顧,居然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也要保護新人。”
聽到這里,高深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五十年后的高深說過,血之門背后雖然危機四伏,但是也潛藏著強大的力量。
夏綾的意志不夠,在那個平行世界,最后沒有成功取得那份力量。
有沒有一種可能,身為怪談學者的羊枯,一開始就大約知道血之門之后的世界,所以才選擇了主動進入門內?
那么,他在進入門內之后,究竟有沒有如愿以償,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林虹鹿看到高深的臉色不對,問道:
“你跟那個羊枯很熟么?
“為什么我每次提到他,你的臉色都會變一變?”
高深撒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謊:
“其實,我的真名不叫羊枯。
“他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很小的時候,我就聽說,他好像加入了一個特殊的秘密部門,叫做什么對策科。
“我對他的事情略有耳聞,只是他離開家鄉這么多年,仍然生死不明。我當初謊報了這個假名,也只是想要知道,羊枯這個人到底死了沒。
“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我會回去告訴他的家人的。只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他的具體死因。”
這段破綻百出的謊言,如果江心月在這里,一定會立刻發現端倪,下一步就要對自己進行催眠了。可是林虹鹿既不會讀心,性格也大大咧咧,絲毫沒有注意到任何問題: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那個羊枯是一個孤兒呢,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親人在世。
“剛才說到哪里了。
“轉移了血契之后,羊枯毫不猶豫,直接走進了血之門,甚至都不需要門后那個聲音誘惑他。這么主動的行為,簡直把兩個隊友驚呆了。
“一星期之后,羊枯從血之門之中走了出來,臉色有一點虛弱。他沒有說血之門內有什么東西,其他人也沒有去追問。因為他們都知道規則,進入過血之門的人,如果說出里面的東西,會被立刻抹殺,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回到對策科,待了大約兩個月時間,羊枯再度走進了血之門,這一次,在里面帶了兩星期,才走出來……
“就這樣,羊枯在血之門滯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回到對策科的時間反之越來越少,最長的一次達到了兩個月,沒有人知道,在門后面的那個世界,他是怎么活那么久的。”
說到這里,高深立刻敏銳發現了問題,打斷了林虹鹿的話:
“直到他死前,他總共進入過血之門多少次?”
被這個問題一問,林虹鹿的眼神有些迷茫,她得到這些信息只是通過檔案,并沒有刻意去記住:
“十次?十五次?還是二十次?我沒有注意。
“這個信息很重要么?”
高深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前面幾次,其實都沒有什么。
“直到最后一次,羊枯走了出來,他帶出來一個東西,那是檔案記錄的,人類第一次從血之門中帶出東西……是一個異常詭異的存在,就連當時的對策科,都對其束手無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