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哥,你這么說,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黎漾感覺到了深深的負罪感,去傷害這樣一個深愛她的人,她覺得自己壞透了。
“好啊,我等著,等著你嫁給我,我陪你演戲,放心吧,我一定會是個好‘演員’的。”宋冕的話中透著滿滿的誠意,不帶一絲虛偽。
“那我們能去吃飯了嗎?我真的餓了。”黎漾需要用食物將這種罪惡感掩埋,否則她一定會愧疚而死。
宋冕點點頭,繼續開車,而黎漾則頭靠著車窗開始放空自己,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萬一靳宴禮真的娶了個女人回家,她該怎么辦,真的讓她嫁給宋冕,她還真的沒有這個勇氣,但是狂言已出,覆水難收,回頭已無岸。
和宋冕吃過飯以后,黎漾故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但是她并沒有回家,而是去找莫小小連看了幾場電影,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饑腸轆轆的她們又去吃了個宵夜。
“小漾,你別這么固執了行嗎?宋大哥人多好啊,和他在一起,你一定會幸福的,何苦要在這兒苦巴巴的熬著呢。”莫小小只要是和她一見面,就免不了要教育一通。
“嗯,沒準兒我真要嫁給她了。”黎漾囫圇的說了句。
“啊?你說什么?”莫小小臉上的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黎漾揮了揮筷子:“沒事兒,吃飯了,嫁人的時候一定告訴你。”
回到家的時候,別墅的燈是黑著的,黎漾有些失望的撅著嘴:“切,還說這幾天會在家,還是沒忍住出去偷腥了吧,沒良心的家伙。”
進門踢掉鞋子,黎漾哀嚎著:“好累啊,真是老了,走這么兩步就癱了,七老八十了可怎么辦?”
這個家里的擺設就算是不開燈,黎漾也能知道哪里會有障礙,摸著黑憑著記憶她慢吞吞的走向樓梯,前腳剛邁上去,客廳的燈就亮了,黎漾嚇得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以為是有小偷進來,她顫抖著聲音說:“兄臺,這里的東西你愛拿什么拿什么,不必在意我,當我不存在就好,拿什么隨你開心,千萬不要傷害我啊。”
靳宴禮深吸口氣,壓著心里的火:“去哪兒了?”
“和宋冕看電影啊。”黎漾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回答。
剛說出口,她就察覺出異樣,猛然回頭,竟看到他面如死灰的臉,不知怎么,看到他的這一刻,她卸下了全部的防備,剛才的恐懼都已消失不見。
吐了口氣,她問:“在家怎么不開燈啊,一擲千金的你還差這點電費啊。”
“你們一直呆在一起?”靳宴禮不答反問。
“嗯啊。”舞臺已經搭好,戲就得演下去。
他突然大吼出聲:“黎漾,你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剛確定關系,不必這么心急吧。”
在靳宴禮的心中男女在一起,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單純的約會,尤其是宋冕對黎漾用情至深,兩個人在一起呆到這么晚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發生。
“我說哥哥,我們反正要結婚的,呆在一起怎么了,我不在家,你不正好眼不見為凈,你怎么那么能挑刺兒。”黎漾已經認準了要和他對著干,他也說了會結婚,那她就更不能給他好臉色了。
靳宴禮走到黎漾跟前,上下的打量著她,意外的她的鎖骨上出現的一枚紫紅色的印記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