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么晾著,靳宴禮這心里有些不得勁兒了,他提醒道:“媽,和你說個事兒,我是你親生的,我怎么發現你有點誤會了呢。”
王亞茹看了一眼這傻兒子,是不是她親生的她能不知道嗎?她沒有理他,與其這個不頂事兒的兒子她更關心這個小寶貝嘎達。
爹媽管不了,靳宴禮只能管黎漾了,他跟黎漾說:“回屋歇著去,她關心孫子,你累著了她心疼,趕緊睡覺去。”
黎漾接到靳宴禮的眼色,立即就躲會房間去了,面對養母的過度熱情和靳宴禮幫她隱瞞情況,她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明明孩子就是靳宴禮的,可是她卻活脫的把自己活成了騙婚女的形象,明明錯的就不是她。
靳宴禮坐在客廳里面對兩位老人對他的審訊,他是準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只是這在場的三個人太殘暴,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王亞茹抄起沙發上的抱枕不留情面的向靳宴禮砸去,不疼不癢的,他連躲都沒有躲,待她發泄夠了,他開始坦白:“媽,你說吧,這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難免擦槍走火嘛,再說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你們老兩口兒啊,好端端的上什么美國,在家呆著能出這事兒嗎?所以,這事兒出了,你們就給個方案解決嘛,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啊。”
“小兔崽子,平時對人家不管不問的,脾氣還那么暴躁,在一起了別這么快要孩子啊,你讓小漾怎么想啊,她還那么小。”王亞茹設身處地的為黎漾考慮過,她這么年輕,兒子又這么不著調,生怕有一天會委屈了黎漾。
靳宴禮有些不可思議:“媽,您一直喜歡小漾,也覺得她和我在一起你比較放心,要不然也不到于她一上大學你和我爸就走了,現在我們在一起了,你怎么還擔心,我們結婚,我還敢離婚是怎么著。”
王亞茹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你們結婚固然是好,但是媽媽太了解你了,我怕小漾受委屈,你是不敢離婚,可是還像過去那樣生活,你等于毀了他啊。”
靳宴禮抿唇一笑,但臉上的笑容很苦澀,他媽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她怕委屈,害怕毀掉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兒,但是她不知道,她已經被他毀了,他能做的只是讓她的后半生幸福,怎么可能去傷害她。
靳宴禮雖然表面上放蕩不羈,對待女人也從不會長久,但是王亞茹認為黎漾會是個特例,她也相信靳宴禮的良知還沒有泯滅,黎漾是他不能觸碰的底線,他應該不會做出令自己悔恨終身的事情。
看他這不慍不火的樣子,王亞茹恨鐵不成鋼,又充滿了無奈,揮了揮手:“滾蛋,趕緊和小漾拍婚紗照去,等肚子大了拍就不好看了。”
靳宴禮撇著嘴點頭:“都訂好了,最有名的地界兒。”
審訊結束,靳宴禮不痛不癢的回了黎漾的房間,意外的見黎漾還沒有睡覺,說問了一嘴:“怎么還不休息。”
黎漾面色慘白,聲音虛弱的說:“睡不著,有點難受。”
靳宴禮臉色一變,抱起她就往外走,黎漾讓他停下:“干嘛呀,不用去醫院,我只是覺得好像胃里進了涼氣,有點漲得難受。”
“那也得去醫院看看啊。”靳宴禮的神色很緊張,父母今天剛回來,他就把黎漾弄病了,他媽還不得活撥了他的皮。
“不用,真不用,我喝點熱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