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可怎么辦呀,靳宴禮怎么啦呀,醫生說的什么意思啊!”視靳宴禮如生命的黎漾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她根本無法接受靳宴禮會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兒啊,不行上火啊,媽和醫生說,你先坐下。”王亞茹不是一個女強人,但是她必須鎮靜下來,黎漾還懷著孩子,她要是有什么閃失,她不僅沒辦法向黎家父母,黎家哥哥交待,她也沒辦法向里面的靳宴禮交待。
王亞茹走到醫生跟前:“醫生,我兒子的病手術有沒有危險啊!”
“怎么不危險,這瘤體破裂的出血量很大,現在直白的說吧,他在發病時視力減退,已經有壓迫神經的現象,現在手術也許會保住一命,他有蘇醒的機率,但有什么大一部分機率他會喪失身體機能,好的結果是某一肢體或器官出現障礙,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最不好的結果是走不一手術臺,這位太太,雖然我的話有可能不好聽,但這是我們要面對的客觀事實。”
王亞茹也找不下去了,癱倒在地上,而黎漾已經昏倒在靳言的肩上,身為靳家的男人,靳海成站了出來拿過醫生手中的手術同意書在上面簽下了名字。
黎漾也被送進了婦產科保胎,宋家聽說了這邊的事情,連忙趕到了醫院,誰也沒有料想到在這緊要的關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靳宴禮的手術暫時看還是成功的,但是人在icu,莫小小趁著在開水間洗水果的功夫和王亞茹說了幾句話,她覺得這些事如果靳宴禮醒不過來,還是要讓她知道才好。
“阿姨,您相信我嗎?”莫小小問。
“當然啊,咱們兩家怎么會不信任呢,你和小漾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啊,就連宋冕和靳宴禮都不行,你們兩個才是貼心的小棉襖啊。”
“那我想和你說件事兒。”
“你說。”
“阿姨,這件事如果靳大醒了,您就當是不知道,如果他醒不過來,您一定要記得小漾為他做的一切。”
莫小小的話讓王亞茹一頭霧水,她根本猜不透她話里的意思,莫小小拍了拍她的手背:“您知道小漾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來的嗎?靳大哥已經把黎漾的心傷透了,他寧愿找那些身家不清的女人都不愿給小漾一點愛,小漾心里窩著一股火,憋著一肚子的委屈,大學畢業那天,她頂著一個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去和靳大哥約會有了那個孩子。”
“但是您知道嗎?事實有多可笑,靳大哥在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掐著小漾的脖子讓小漾打掉孩子,小漾窩著一肚子的委屈沒有告訴他實情,他以為小漾在報復他,以為自己很善良,接受了小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彌補過去對小漾造成的傷害,其實傷她最深的人就是他自己。”
聽了莫小小的話王亞茹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她原本還覺得這兩個孩子之間感情的進展有些蹊蹺。
明明靳宴禮的心里有一段抹不去的傷痛,不會輕易接受感情的他會在突然之間選擇結婚她是擔心的。
現在真相浮出水面,她或許就不那么擔心了,靳宴禮能在這種情況下都授受黎漾,那么他的心里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必將不會再辜負她,就算他在彌補虧欠,但是她知道他最真實的心意,也就不必再擔心了。
在莫小小看來她對黎漾抱不平,但是在她看來,這段婚姻目前為止是最好的結果,只要靳宴禮能醒過來,他們就能幸福的過完此生,只是現在最委屈的就是她的女兒了,希望她能把靳宴禮喚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