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她回來我再打電話給她吧。”靳宴禮把電話掛了,對于這個季恒,他是心存感激的,因為是他這三年來一直陪在黎漾的身邊,他想他們之間不會成為敵人。
啪一的聲,季恒把黎漾的手機扔在了前面的置物臺上,相互撞擊發出的巨大聲響,把坐在后面的晨希從美夢中嚇醒,好在黎漾伸手摸著她的頭安慰了兩下,這才沒有哭出聲來,繼續睡著。
“你干什么,嚇到孩子了。”黎漾壓低聲音,對季恒的行為產生不滿。
“你閉嘴行嗎,我現在不想吵架。”季恒抹了把臉,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樣的心態才能安全的把她們母女送到了酒店。
套房內,黎漾把晨希抱到了里面的小房間休息,之后到會客廳來找他,坐在他對面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季恒冷哼一聲:“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吧,在寧安這六七天,你在想什么,你的臉上寫滿了不舍,黎漾,如果我不來,你會不會還留在這兒。”
“不會,我準備回來就訂機票的。”黎漾說的是真的,雖然對靳宴禮的愛恨糾纏不清,但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留在這兒和他怎么樣。
她會說謊,可是她的眼睛不會說謊,現在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在那面光潔的鏡子上她眼中的不舍,清晰可見。
季恒自認為自己一直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但是現在他卻不想再忍耐了,他站起身走到黎漾中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臉。
黎漾明白他這種眼神的含義,從前每一次他們有情意萌動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她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季恒根本沒有給她躲開的機會,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緊緊的桎梏在懷里,帶著幾分怒意的涼薄雙唇深深的吻在了黎漾的臉上。
黎漾在他的懷里掙扎著,她這么一動季恒積蓄了三年的情欲瞬間爆發,抱起她就往里面走,把她扔在床上,他迫切的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季恒吻著吻著,突然感覺到了臉頰上的濕潤,抬起頭來那竟是黎漾眼中的淚水,他此刻心中無比的憤怒,他憤然起身,大聲吼道:“黎漾,我是你丈夫,和我結婚三年的丈夫,我不是禽獸,你他媽的能不能清醒一點,他對你這個樣子了,你還守身如玉,你他媽的是不是犯賤。”
同樣是憋了一肚子委屈的黎漾也從床上站起來嘶吼:“是啊,我就是犯賤啊,像我這樣的賤女人有什么好,你干嘛不離婚算了,還要我干什么,我也不愿意這樣,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聽到那個離婚的字眼,季恒根本沒有聽清楚這話里的含義,他只感覺到了憤怒,按著她的肩膀,猩紅著雙眼:“你別犯賤了行不行,他怎么就在你的心里揮之不去,黎漾,你可不可以把目光向我的身上轉移一點點,哪怕只是三秒鐘,眼里只有我的影子,好不好。”
黎漾微微的側過了頭,目光閃躲著,現在讓她回答這個問題,她真的答不出。對于這塊冰冷無情的石頭,季恒憤然的出拳,揮向了一旁的床柱上,實木的床柱應聲而斷,這力道可想而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