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黎漾有些尷尬的問。
靳宴禮沒有說話,看到了她被撕開的禮服,明亮的路燈下,一束微光正好打在她脖子上紫紅的吻痕上,他的眼中染上了一抹猩紅,聲音中帶著怒意:“他干的?他打你了?”
“不,沒有,他就是喝多了,今天的事情他有點難以接受。”黎漾不想讓誤會再次加深,連忙解釋。
靳宴禮抬頭向樓上看了一眼,夜晚亮燈的情況下,窗邊的那個人影一閃而過,雖然在十幾層的高度上那抹影子就像一粒微塵般細小,可他仍然能確定那個人是季恒。
“你要回去嗎?”靳宴禮并沒有強硬的帶她走,而是征求著她的意見。
黎漾搖搖頭:“送我去酒店吧。”
靳宴禮打開了車門,讓她坐進去,他又繞到了另一邊,開車離開。在車上黎漾問他:“你怎么進來的,這里有門禁的。”
靳宴禮笑了笑:“看來你對家里的資產不太熟悉啊,這里恰巧有房產,只不過許多年沒有住了,要不就帶你去了。”
“你跟著我回來的嗎?”
“對啊,我從酒店外抽煙來著,看你一個人跑出來上了出租車,怕你的危險就跟著來了,不舍得離開,就一直在外面呆著,然后你就出來了。”
黎漾里面的禮服因為沒有了支撐,一直往下滑,她一直用手捂著衣服,樣子有些狼狽,靳宴禮看了看時間:“太晚了,沒有地方買衣服了,回家吧,家里還有你的衣服。”
“這不太好吧,你送我到酒店就行了,明天我讓我哥送來。”黎漾覺得這樣不太妥當,以他們的關系,不應該這樣。
靳宴禮指了指她:“你現在這個樣子進酒店,會不會有人報警把我帶走啊。”
黎漾低頭看看自己,尷尬的笑笑:“那好吧,不過,換了衣服還是麻煩你送我去酒店吧。”
靳宴禮笑著點頭答應,恐怕到時候就是他同意讓她走,他媽也不會同意吧,天天念叨的人就在眼前,怎么會放走呢?
回到靳家,當王亞茹和靳言看到她時,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王亞茹是一臉的欣喜,而靳言則打量著她說:“嫂子,初次相見你們玩兒得也太虐了吧。”
黎漾被他這過于開放的話嚇得直咳嗽,靳宴禮拉著她就上了樓,王亞茹見他們的樣子心里高興壞了,拉著靳言的手就說:“這回可好了,可好了,你爸爸在那邊也能高興高興了。”
“媽,我是不是你撿來的啊,這么多年,我真的點嫉妒我哥了,你都不關心我的。”靳言心里的委屈不是假的,雖然知道大哥不易,可是這么多年來母親的心思一直都在圍繞著大哥,他這一次借著這個機會,撒一下嬌,希望他媽能關心他一下。
王亞茹拉著他的手坐下:“兒子,你也是我尊重的我怎么可能不關心你,只是你也知道,這么多年了,前些年你貪玩兒,你哥就算是病重的時候都在維持著公司,他一直活得很痛苦很壓抑,和小漾又成了這樣,起碼你還健康,你哥和小漾除了落下一身的病,什么都沒有了,我們再不關心他們,他們該怎么辦呢!”
靳言豈會不懂這里面的道理,其實和大哥他們相比,他這個小可憐真的是幸運太多了,他笑著抱住王亞茹:“媽,說得這么隆重,我只是撒個嬌,你弄得跟我要和大哥分家似的,他還有什么好分的,錢都給我大嫂那兒呢,他只是個打工的,我才不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