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不經意間看到了昨天被大哥打過的痕跡,眼角處有一條很長的血痕,她下意識的關心:“傷口還疼嗎?我替我大哥向你道歉。”
靳宴禮搖搖頭:“我應得的,他打我這兩下已經是輕的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錯誤的感情就讓它過去吧,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真的祝你幸福吧。”在感情面前,她說再多也是蒼白無力。
靳宴禮把車停在路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黎漾,我已經三十五歲了,前半生,我已經放縱過自己,對于男女之事,除了你,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如果我們注定有緣無分的話,我也不強求什么了,自己一個人也很好,無拘無束”
說完靳宴禮雙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最后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拳頭猛的砸向方向盤宣泄著心里壓抑的情緒。
黎漾想要安慰他,伸出去的手在觸及到他時又縮了回來,這個時候,她做什么都是不合適的。
靳宴禮發泄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開車把她送回了家,在她下車的時候他拉著她的手:“真的不可以嗎?”
黎漾搖搖頭:“靳宴禮,我們之間也不要說誰對誰錯了,到此為止,船過水無痕,都重新開始吧,我們之間的傷害已經鑄成了,就不要再去傷害季恒了。”
靳宴禮緩緩的放開手,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回到了別人身邊,想要放棄真的太痛苦。
黎漾顫抖著手輸了密碼開門走了進去,她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有些心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兒,客廳里滿地都是各種酒瓶,他就睡在地上,身邊還有醉酒后的嘔吐物。
黎漾連忙走過去,打開了窗戶通風,她想把他扶起來,可是醉酒之后他根本就不配合,還一直想推開她。
沒辦法她只好給季勛打了電話,他從酒店里抱著孩子趕回來,他把季恒拖到浴室把身上的污穢清理干凈,把他扶到床上休息。
季勛到客廳時黎漾已經收拾好了房間,他坐在沙發上問:“季恒平時很節制煙酒都不怎么碰,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
“也是,也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吵了一架,我沒回家,可能他生氣了吧。”黎漾實話實說。
“你去哪兒了?”季勛問。
“靳家,正好靳宴禮在樓下,我身上的禮服被他扯壞了,我沒有地方去,就回那兒換了件衣服。”
“黎漾,你長沒長腦子,我看季恒沒被你氣死都是撿的了,靳家是什么地方,你懂不懂事?”
季勛突然間一下子火了,昨天他還在擔心季恒會受不了,今天她又鬧這么一出兒,如果是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