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民政局出來,黎漾就反悔了,說她去公司可以,但是不去董事長辦公室,她脫離了這個社會幾年,她想要真正的學點東西,靳宴禮撓頭,心里萬般無奈,這就好比是在他剛剛沸騰的心臟上澆了一壺涼水,一個大激靈,把他心里的小美夢都弄醒了。
“老婆,你這么的就不地道了,你答應我什么了昨天,你怎么,怎么反悔呢。”靳宴禮懷里抱著晨希說。
黎漾逗了逗晨希,笑著說:“孩子現在都三歲了,不用你怎么帶,你就往辦公室一扔,中午我去找你們吃飯,多好。”
“不不不,老婆,你現在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就行,你已經有了學士學位,在咱們家你也擁有一定的江湖地位,不用再學了。”
“不行,要不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看著辦。”耍賴她從小就會,現在撿起來,水準一點也沒降低。
“行,你是老大,說什么都對,我帶孩子,我帶,咦,要不我送家去吧,讓媽帶,我們過二人世界。”
“不行,我想她,要隨時看見她。”
靳宴禮認命的點點頭,算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免得惹了母老虎不高興,最后遭殃的不還是自己。
靳宴禮到公司后把公司的結構圖看了個遍,最后他挑了個離自己辦公室不近不遠的一個部門,產品研發部,按照黎漾要求的,離孩子不近不遠,離他不遠不近,步行不超過三分鐘的距離,符合他們兩個的雙重標準,既不影響她的正常工作,又不影響他隨時觀察她的動態。
因為要接待一個重要的客戶,靳宴禮也沒拉著她繼續膩歪,一邊兒處理著文件,一邊兒等著客戶。
今天這個孩子像是著了魔一樣,看見他辦公室里的東西逮著什么扔什么,都說撕報紙是老年癡呆癥的專屬特權,但是今天他的女兒卻提前發病了,拿著個本子一條一條的撕得盡興。
當顧銘走進靳宴禮辦公室時,被這一幕嚇呆了,這老靳不會是遭難了吧,這辦公室像是被洗劫了一樣,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到靳宴禮正一臉無奈的坐在那兒傻笑。
顧銘走到靳宴禮面前:“大兄弟,發生什么事兒了,你遭遇金融風暴,公司出事兒了?”
靳宴禮搖搖頭:“沒有,原本今天要談一個過千萬的項目,對方有事來不了,但是通過電話,已經把合同談成了。”
顧銘撓撓頭:“千萬,也不至于讓你變成這樣啊,那是你感情不順?和嫂子吵架了。”
靳宴禮又搖頭:“沒有,剛辦好復婚手續,現在家庭和睦美滿。”
“那你怎么還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啊,受什么刺激了。”顧銘真有些弄不明白了,這不是應該感覺到高興的事兒嗎?
靳宴禮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晨希,顧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風一樣的女子,自己玩兒得正嗨皮,手里撕著靳宴禮幾千塊的記事本,沒有一點心疼。
他走過去,把晨希抱在懷里問:“大侄女兒,你這是干啥呢,你爸給你氣受了,心里不高興啊,跟叔說,叔給你解決。”
晨希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誰后,笑著用小手點了點他的鼻子說:“沒有不高興,媽媽說爸爸總是讓她抓狂,她想讓爸爸知道什么是抓狂,我看了一個電視,里面的小主姐姐,就是這么鬧的,后來那個王爺就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