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走到他面前,輕聲說:“是我,不想吃也多少吃一些,這兩天你吃的越來越少,身體會抗不住的。”
靳宴禮聽到她的聲音艱難的睜開眼:“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吧,這屋子里空氣不好。”
他要起身,黎漾卻將他按在床上:“有什么不好的,通通風,曬曬陽,一會兒我們到外面走走吧,晨希上學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他害怕。
黎漾把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射進屋內,靳宴禮完全適應不了這種強烈的光線,本能的用手擋住了臉,黎漾把他的手放下來:“慢慢的就好了,我們下去走走,我扶著你,好久都沒人陪我散步了。”
靳宴禮笑笑:“好,我去洗洗臉。”
“嗯。”黎漾應了一聲,也沒有去幫他,她怕什么事情都插手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重新站在陽光下,靳宴禮顯得是這么的不適應,他牽著黎漾的手驀然的收緊了些,黎漾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安心,剛開始你可能會覺得不舒服,但是適應過后你會覺得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雪兒,謝謝你,這么多年,遇到這么多事,你依然對我不離不棄,如果換作是其它女人,早就把我給扔了。”
“所以啊,以后你要對我好點兒,我不然我也把你扔了。”
靳宴禮朝她笑笑:“不會的,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從這會兒開始,靳宴禮不再把自己關在閣樓上,完全戒斷了二十多天,他覺得自己對毒品甚至是尼古丁的渴望都不是那么的強烈了,雖然犯起癮來,還是很難受,但是完全不用再把自己捆起來,所有的感覺都是在能忍受的范圍之內的。
晨希下午從幼兒園回來看到靳宴禮后立即撲到了他的懷里,二十多天沒有見面,她在靳宴禮的懷里哭了,一個勁兒的說想爸爸。
靳宴禮心里百感交集,這個女兒,就是會扎他的心,他又何嘗不想她呢,她說他臉上的胡子扎人,可是卻一個勁兒往他的臉上貼,她和黎漾的性子真的好像,她會把自己深深的印在一個人的心里,揮之不去。
“啪......”
廚房里黎漾尖叫一聲,菜刀砰然落地,剛才光顧著看他們父女了,忘記了手上切菜的動作,把手給切了。
靳宴禮聽到聲音放下懷里的晨希沖到廚房去,看到她手指上鮮紅的血珠時,就覺得心臟像是被揪起一樣疼。
“怎么這么不小心?”靳宴禮的眼中滿是擔心,語氣中帶著責備。
拉著她到客廳,用毛巾墊在她的手下,找出醫藥箱,細細的給她的手消毒清創,碘伏的刺激讓黎漾的手往后縮了一下,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她好像有點暈血怎么辦。
靳宴禮給她的手上了藥,然后用紗布包了起來,都結束后,還不忘數落她:“以后你記菜刀遠點兒,等過些日子我好了,我做飯,你不是當賢妻良母的料。”
“我不是賢妻良母是什么,我這么賢惠。”黎漾可不愿意聽他的話了,她哪兒不賢惠了。
“呵呵,可不是閑在家里什么都不會,以后你就負責貌美敗家,這種苦力活兒,我干就行了。”靳宴禮陰陽怪氣兒的語調,擺明了不相信她能做賢妻良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