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醫生急診室里走出來對黎漾說:“靳太太,靳先生胃部出現了出血點,胃部已經有了積血,需要手術治療。”
“手術?怎么會這么嚴重?”黎漾從椅子上站起來問。
“這可能和他一直以來飲食不規律有關系,他的病歷上原來就有過胃病史,這次是病情加重了。”醫生回答。
隨后醫生給了她一份手術同意書,黎漾顫抖著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胃出血手術并不復雜,不到半個小時靳宴禮就從里面出來了,被送進了普通病房。
看到他平安無事,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手術麻醉的時間控制的很好,不到半個小時靳宴禮就醒了。
黎漾疲憊的趴在病床邊昏昏欲睡,因為手術的關系他頭下沒有枕頭,手又離她有點遠,他想牽她的手,可是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沒有抓到。
無奈他只有吃力的坐起身來,傷口的劇烈疼痛讓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黎漾聽聞聲音后立即醒來,突然間睜開眼睛有點不適應,明顯的感覺有些頭痛,但是她還是關切的問他:“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吧,麻醉都沒完全過勁兒,你不能坐著。”
靳宴禮牽起嘴角,扯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我沒事,你不要太累了,給靳言打電話,讓他來吧。”
“你這樣我怎么能放心回家呢,你好好休息就是了,過兩天我們回家了我再休息。”黎漾扶著他慢慢的躺下。
為了不讓她擔心,靳宴禮閉上眼睛裝睡,他對自己感覺很失望,越是想好好的彌補她,自己的身體越是出差錯,從最開始下肢癱瘓,雙眼失明,再到后來再次癱瘓,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些,又被迫吸毒,弄成了胃出血,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了。
第二天一早,黎漾才給靳言打了電話,讓他來暫時照顧一下靳宴禮,她好回去拿些日用品,再做些早飯。
王亞茹也跟著好回了家,一路上她滿心愧疚的對黎漾說:“都怨我,沒事兒到朋友家去串什么門子,明知道小文身體不好,還把他一個人給你扔在家里,小漾,你受累了。”
“哎呀,媽您說什么呢,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記掛在心上。”黎漾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到家,黎漾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靳宴禮的換洗衣服,她看著靳宴禮住的病房也挺大的,干脆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到醫院去住,照顧起他來方便些。
看到婆婆在廚房里忙活,她說:“媽,您就今天到醫院看看就行了,明天就不要去了,來來回回的,你自己去我不放心,醫院忙不過來我會叫靳言的,您在家吧。”
“那能行嗎?”
“能行,靳宴禮的狀態已經好多了,偶爾雖然還犯癮,但是他完全能自己控制住,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