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你們能暫停一下嗎?我有點急事兒。”季勛突然有點負罪感,打擾人家的好事,作孽啊。
“給你一分鐘快說。”靳言正在給莫奈擦紅花油,滿手的辛辣味道,熏得他有點睜不開眼。
季勛以最簡潔的方式把事情和他簡述了一遍,靳言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反正是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季勛呆呆的望著電話,嘴角輕輕的抽搐著,新婚夜爾了不起啊,他也是新婚好嗎?只不過他這待遇就差了一點,獨守空閨。
第二天一早,季勛叫醒了安然:“婚禮是幾點?”
“十點五十八,管得及,困著呢。”安然習慣了晚睡起,雖然昨天早睡了幾個小時,可對于她這種身體早就已經透支的人來說根本是毫無用處,這個時候她依然是困得不像話。
“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出去一下,你醒了要等我,不要一個人去啊。”季勛囑咐她說。
安然迷迷糊糊的用手巴拉著他:“知道了,你走吧,不要吵。”
季勛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還真是個小精神病,給她蓋蓋好被子,他拿了鑰匙就出了門,他幾乎是掐算著時間的去做每一件事,先是去專柜給她挑了一件連衣裙,還有一件高奢的外套,最后就是一雙漂亮的高跟鞋了。
九點鐘他趕回家,把還在昏睡著的女人叫起來,拉著她換上了那件暗紅色的長款禮服連衣裙,外面搭上一件哥本啥根白色皮草披肩。
連頭發都是季勛給她梳好的,發型倒不是復雜,她的頭發本來就是長直的,只有下面一兩個輕微的小弧度,他只是拿了一個小水鉆的夾子別在了上面。
醒太早,她真的有些頭疼,出了家門,外面的寒風吹進衣領,她才真的清醒了,坐在車上,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夸張的張大嘴巴:“這是你給我弄的?”
“呵呵,你看到有別人進過家門嗎?”季勛非常不悅的瞥她一眼,這么,藐視他的勞動成果,他很不高興。
“真好看,明明沒化妝,可是感覺今天眼睛大了許多。”安然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有一種做了微整的感覺。
季勛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確是驚艷了不少,但是他感覺不是因為這身衣服的作用,她今天真的好像有了些變化,后來他破解了原因:“安然,我覺得今天是因為你心情的關系吧,昨天看你的時候,你的眉眼都是低垂的,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今天看起來有神采了,所以人就漂亮了。”
安然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覺得真是,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睛都是渾濁的,今天看起來黑了許多,也亮了許多。